非洲貧困山區一所小學——
“慕老師,外麵有人找您。”
慕田甜正在教室給山區的孩子們上課,聞言,她緩緩地放下粉筆,披上外套,想著她的好友枝枝現在正在市裏的考古院閉關研究新品種,哪裏有空來這裏探望她呢,那……又會是誰呢?更何況,在這個陌生的國家她隻認識她的大學好友兼舍友顧枝枝,她緊張地抬頭看向與她說話的同樣跟她是來貧困山區支教的老師,問:“那人長什麼樣子?”
“長得特別好看!估計也是剛坐飛機過來的,他手裏還提著行李箱。”
“什麼?”慕田甜睜大了雙眼,心裏默念著一定不會是他。
不會真的是薑晨羽找過來了吧?可他又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她可都跑到了這麼遠的地方了,慕田甜往學校門口走了兩步,怔在原地,躊躇著要不要上前。
同事在一邊催她:“慕老師你在幹什麼?趕緊去啊,這裏的天氣本來就冷,人家都在外麵等你這麼長時間了,而且身上隻穿了一件短袖!”
慕田甜“哦”了一聲,深吸一口氣,抬腳緩緩地往外走,教室通往外麵的那條窄窄的泥濘的路,隻容一人通行,且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小窗,她一路走過去,忽明忽暗。
她還沒到門口,就遠遠地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薑晨羽,他雙手來回搓著,不停地呼著哈氣,他好像又在想著什麼,低著頭,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真的是他!她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支教,就是為了遠離他,不讓他找到她。
可是,她這才走了還不到一個星期,他便找了過來,看來她還真的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了,她苦笑著緩緩地走向他,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慕田甜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明月铖燁告訴我你來了非洲,然後我就連夜坐飛機過來了,我知道你來這裏一定是來投靠了顧枝枝。”薑晨羽一字一頓地說道。
“所以是你逼迫明月铖燁告訴你的,然後來到非洲又詢問枝枝才找來的,是嗎?”慕田甜雙臂環在胸前,冷笑一聲道,“薑晨羽,你以為你很了解我的朋友圈,你就以為我逃不過你了嗎?你真的很可笑,明明都跟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卻還來這裏糾纏著我不放,你還是人嗎?”
“田甜,不管你怎麼罵我都沒關係,今天我是一定要接你和我們的孩子回家的,你跑這麼遠過來受苦,這裏的溫度又跟國內差的多,你多少也要為你自己的身體著想,為你肚子裏我們的孩子著想啊。”
“嗬,薑晨羽,說到底你跑這麼遠來找我,還是為了你的孩子,是嗎?而我在你心裏什麼都不是。”
“我已經向你解釋太多次了,我和慕田依之間,那隻是個意外,是我年少無知犯下的錯,我的心裏從始至終隻有你一個人,而且瞞了你那麼久也是我的錯,對不起,請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好好的彌補你和我們的孩子,好嗎?”薑晨羽的聲音低低的,幾乎哀求。
“我也說過很多次,我以後不會再相信你說的任何話了,我們之間發生過那麼多事,我真的怕了,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的。”慕田甜說著便轉身回去。
薑晨羽上前一把捉住了她的胳膊,她能感覺的到,他的手十分冰涼,像一塊冰塊一樣籠罩著她的胳膊。
“你別走,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慕田甜頓住了,背對著他低聲說道:“你說。”
“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感情相信你也是知道的,如果因為這一件事就將我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破壞了,你覺得值得嗎?總之我是不會放棄這段感情的,我早就注定了你就是要與我度過一生的女人。”
“感情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到什麼時候也是可以改變的,不是嗎?更何況我們還沒有領證,我們之間也沒有法律效益,好聚好散,不好嗎?”
“不好!慕田甜,沒有你我的世界都是灰色的,我們兩個都不會幸福的。”
慕田甜轉過身,直直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幸福,我一個人,最起碼不會被欺騙不會被算計,我很自由,薑晨羽,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我告訴你,我一個人照樣可以過得很好。”
這時,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遠遠地駛過來,然後在兩人麵前停下。
顧枝枝從車子裏探出腦袋,衝著慕田甜說道:“田甜,你下課了嗎?我來接你回去。”
慕田甜狠狠地瞪了她兩眼,然後欲轉身往學校走去,顧枝枝急忙從車裏下來,給薑晨羽使了一個眼色,迅速上前抓住了慕田甜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