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洋腔,著實讓那幾個以為隻是京城來的土包子的人驚了一下,然後在那種震驚憤怒又羞恥的目光中,秦守挽著白秀珠施施然的轉身離去。

白秀珠捂著嘴偷偷笑,秦守一挑眉,白秀珠就立刻擺出一副不笑的樣子,接著在秦守轉過身去的時候,就又偷偷的笑了起來。

秦守在場中繞了幾圈,婚禮現場的氣憤已經到了高|潮,有沒有這對新人,都沒有人在意了,秦守卻轉身停下,讓白秀珠有些莫明其妙,接著站了一會,就看到了一個掛著相機,身上穿著一個灰條馬甲的男人趁上前去。

秦守才拉長音,“原來是記者啊!”

婚禮現場沒有記者,就連這記者也不是以記者身體進來的,而是跟著他父母進來的,外交官,在這種年代當外交官可是個技巧活,弱國無外交是不假,但是有錢有勢的人還是有外交的,這個年月的外交官,說白了就是屬於幾個私閥的,而這個

記者的父母,大概秦守不太了解的哪個勢力中的吧。

秦家老大講完了話,又和所有的人談完了,就下來和秦守說了一聲,秦守點了點頭,接著他就上抬了,秦守站在台前講著話,台子後麵卻有幾個人開始忙碌幾來,秦守的話還沒有講完,整個台子都變了個樣子,這才讓下麵這群人明白,為什麼之前這台子看起來奇怪的很,原來拾綴拾綴,就是另一種用處的了。

“別人知道我大哥,知道我秦四的也是個溜鳥鬥狗的人,不過,我也是上過幾年塾子,留過幾年洋的人,肚子裏還是有幾滴墨水的,聽說上海的婚禮上流行請人唱幾個時下流行的小曲,但是甭和我提什麼流行,我這就是唱得大戲,有點素養的老中國人都知道的精典,不為是慈禧那個老婆娘喜歡的,隻因為他是咱土生土長的!別說咱這片土地上的東西不好,就是再不好,你還是這土地上生出來的一個!”

帶著挑釁的話,下麵幾個會怎麼想,秦守沒有心思想,在這個時代,其實是一個尷尬的時候,國家的羸弱導致國民的自卑與對外來的盲目崇拜,更是會自卑的對於自己全盤否定,在這個時代中,叫囂著國學全部要取締的學者不為少數。但是更多的普通人則是盲從,沒有太多的文化素養讓他們覺得否定就是最有底蘊的表現,而實際上,他們無論是對於外來,或是自己民族原本所有都是全然不解的。

接著,台上架好了京劇的戲台,表演的就上來了,是秦守從京城帶來出的班子,主角兒正是程蝶衣。

咿咿呀呀得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聽懂,但是這個婚禮,就在這出戲就這麼完結了,隻不過,在秦守跟著台上哼哼的時候,白秀珠突然間就想到了家裏長輩曾經說過的話,似乎就明白了什麼。

第二天,相對於其他報紙隻有文沒有圖的報道,有一個名為何書恒的記者帶著照片的報紙,就小火了一把,連篇大幅得各界政要的報道,隻有小小的幾句話帶過了一對新人,言語間還有些偏詞,但是卻沒有人在意,權當是一對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秦守拿著一張報紙,對著白秀珠時,問道:“你會不會有些不甘心?”就如此嫁了一個二世祖,白秀珠搖搖頭,勾著嘴角笑的溫婉,看著已經是自己丈夫的人,說了句我了解你,然後秦守就沒有了言語,娶白秀珠果然就是取對了。

但是拿著報紙遞給蝶衣時,還未張口,就看到蝶衣臉上帶有淒苦,似乎有千言萬語在心間一般,但是秦守卻連話也沒有讓他說,“

你是我看上的人,無論我結沒結婚,你別想有什麼其他想法,爺我能從戲班子開始養著你,就算你紅到了頂點,老了成一把骨頭,也是要爺說放了你才能行!”

秦守與程蝶衣那怕是硬攪在了一起,終究也是兩種人,一個市繪陰險的那是玩壞了不知道多少個世界,弄死了多少人的妖孽,一個仿佛就是話本裏走出來的會悲春感覺的仙兒,扭著連著,但還是兩種人,程蝶衣喜歡的是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不這種那像是金絲雀似的被人養在籠子裏的生活,但是這種那怕把程蝶衣束得鮮血淋漓,這秦守也不打算放手,誰叫這程蝶衣就是讓秦守看上了呢。

被人束著困著,倒也保護著,這時間,那怕是戰爭了了又打,打了又了,也是要過的。

戰爭一起來,就有幾家散了,又有幾家起來了,京城都失了,然後有人逃散了,後來日本兵退了,國共又打起來了,接著國民黨就逃出了大陸,□得了天下,於是就建國了,有些馬匪被招安了,有些少數民族的大寨頭也被招安了,有些地默認的被劃出去立了個國家,沒有理由外麵的都平了,京城內的沒有什麼,老秦家,失了長子,這次子,也是個什麼將軍了,於是新中國就建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