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有關的事情了。
“你先別哭,到底怎麼了韓小婷,你慢慢說,先別著急,有什麼問題冷靜下來都好解決,你跟我說說……”
但是吳越弄錯了,這件事,還真就是他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解決的。
韓小婷的父親韓輝被目前警方被刑事拘留了。
東城這片剛出什麼刑事案件,本來是歸吳越他們隊裏管的,但是這件事繞開了東城區刑偵支隊,來傳喚的是北京市公安局刑偵總隊的人員。這意思很明顯,就是韓輝犯的事兒縣衙門已經管不了了,直接提人到天子腳下去吧,嚴重了。
在偵查一個嫌犯的時候,通常是需要經過立案,破案,然後再到逮捕的,而刑事拘留意味著韓輝不是現行犯就是重大嫌疑分子,是有證據充分指證其犯罪行徑的。而且刑拘通常是因為情況緊急,來不及辦理逮捕手續才采取的一種措施,這種人進去了多半不會被放出來,而是會轉逮捕。
基本就是沒有撈出來的戲了。
韓輝這件事情,來得猝不及防,半點征兆沒有,直接警車就開來了,街頭巷尾一幫看熱鬧的,遠遠在後頭瞧著。
一個牙齒漏風的大爺很是幸災樂禍:“看著吧,就說那麼年輕怎麼會那麼有錢,肯定就不是個好東西,這不瞎了吧,報應啊。”
喜歡拿他人痛苦當作談資的遠不止那麼一個,又個老太太也挺唏噓,但分不清她唏噓裏歎息的成分多一些,還是湊熱鬧的興奮多一些。
“抓人啦?那戶姓韓的人家?唉,我就覺得這戶人家怪怪的,兒子女兒都不好接近,不像是幹幹淨淨的人,真是天網恢恢啊……天網恢恢……”
還有摸不著頭腦的問:“犯了什麼事兒啦?”
“不知道,看這麼嚴重,大概是殺了人吧!”
忙邊又有沒聽到的問:“什麼什麼?”
“哦,你沒聽到啊,殺人了……”
“啊?殺人了?!”
“那個姓韓的小夥子殺人了,死了好幾個呢,腦袋和身子都分家……”
越傳越離譜。
結果一會兒警察出來了,帶著一個低著頭的男人。
有眼尖的圍觀者一下子就愣住了:“咦?那……那不是韓叔嗎?”
所有人都以為犯事兒的是韓今宵,甚至當警察進來的時候,韓今宵自己都覺得應該是某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賬被查個水落石出,現在終於要找自己來認罪伏法了
。
可是手銬銬上的卻是韓輝的胳膊腕子。
韓小婷當時就瘋了,被好幾個警員製住,韓小婷說:“操/你們大爺!有病沒病啊!你們抓人有證據沒證據?我爸犯了什麼事兒?犯了什麼你們說啊!”
警員不說,警員沒必要和她解釋。
韓今宵冷冷地杵在那裏,說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
那個警員抬起頭盯著他:“你叫韓輝?”
“韓今宵。”
“我們抓的是韓輝。”
韓輝被帶走時分外的平靜,好像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那樣。他的平靜讓韓今宵和韓小婷也無法說服自己,爸爸是根本無罪,是被冤枉的。
尤其是韓今宵,他是染過血的人,他能看懂韓輝的眼睛。
那確實是一雙,砍刀終於落下來時,認命伏法的眼……
有些事情,就像韓今宵從來沒有告訴韓輝的那樣,韓輝也有自己出於某種原因隱瞞著的,誰都不知道的。
韓輝被帶走了。
吳越趕來的時候,韓今宵不在,韓小婷一個人蜷在院子裏,最初的驚惶已經隨著眼淚流幹了。
吳越匆匆過去,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別坐這兒,多大的事啊,你跟我到屋子裏去。我幫你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