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紹發過來的,我
從收件箱退出去,查看未接來電,一個是邱林的,四個王紹的,都是昨晚上兩三點的時候,估計是擔心我回不回得了家,我給群發了一條短信,意思說我喝高了,不大醒事,安全到家的,不用擔心。
我之所以會算漏一個,是因為我不大明白這個人為什麼會聯係我,甚至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我這昨才換的號碼的。
這個人就是向陽。
也不大好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因為我跟他真的不怎麼熟,除了知道他是一男的,他叫向陽,其他的事情,我就一無所知了。他是我在邱林酒吧裏認識的,那段時間我過得特別頹靡,年輕嘛,還沒有從中二病裏抽身出來,覺得整個世界都背叛了我,然後變得特別的極端,還一度想著去黑市賣血,染上些亂七八糟的病再出去報複社會。
要不怎麼說我膽兒小呢,腦子裏把那全過程都模擬了不下百遍了,卻沒有勇於實踐的心,隻能看著這麼一個堪稱完美的計劃付諸東流。
就在這個時候,我碰著了向陽,他的年齡跟我差不多吧應該,反正看上去是這樣,我喝多了,又趕了巧了的邱林不在,我就……失足了。第二天在酒店房間裏醒過來的時候,我特別的迷茫,又有點兒說不出來的快意,向陽還躺我邊上,朝著我的方向睡著,臉上帶著完事後的愉悅和輕鬆。
我原先和袁東在一塊的時候非常地排斥419,總覺得那是對自己和自己愛人的不尊重。不過既然已經有了先例,再多幾次沒有關係,我就是抱著這種自甘墮落的心去2000找的向陽,反正我在袁東麵前已經不成人樣了。
所以要說交情,也就兩三個晚上,去了九點,洗了澡就做,做完就悶頭睡覺,第二天起來各走各的,所以這會兒他會給我打電話確實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拿不準他的意思,就沒打算理會。
我還沒把手機揣兜裏呢,那頭邱林的電話就過來了,帶著點如狼似虎的急迫勁,我解了手機鎖接了起來。
“喂?”
“我操!怎麼這麼半天才接電話啊,急死我了你可,誒我說,是非你昨晚上接到了向陽的電話了嗎?”
怎麼回事兒啊今天,個個都提到他,就差用他的名字定一個法定節假日了都。
“不都跟你說喝高了嗎?不記得事兒了。”
“你現在趕緊到醫院來一趟,噢對,帶上病例。”邱林後邊一句話直接把我要問的問題給堵了回去。
“我說邱林,大清早的你是沒吃藥還是吃錯了藥啊,沒事我上那幹嘛去啊?”
“中心醫院,電話裏說不清楚,你快著點。”邱林在那頭嚎起來了,著急勁頭就是隔著電話我都能聽出來,雖然有點不明白怎麼回
事,我還是乖乖地翻出了病例揣上,出門坐車去了。
我到中心醫院花了十來分鍾,就這一會兒工夫邱林還嫌我太慢了,他扯著我就把我往醫院裏拉,跟接了病危通知一樣。
“你這是幹什麼呢我說,玩的哪一出啊?”我被邱林扯著進了醫院大門,他直奔著掛號處就要去,我把他給拉了回來,“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向陽怎麼一回事,這來醫院又是什麼情況。”
“你跟向陽做過了?”
“廢話,不早就跟你說過了嗎?你還特別鼓勵我試著跟他處一段,說他人挺老實什麼的。”
“操!我當初是瞎了眼了我才這麼說,是非,不管你聽著什麼了,答應我,別幹傻事,啊。”邱林的情緒曆經暴躁、自厭最後落腳到苦口婆心上。
“能說人話嗎?”我走到椅子邊坐下,指了指自己身邊的那個,讓邱林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