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不到晚上這條路來往的行人不多,但是總有那麼幾個好看熱鬧的,我虎著臉調過頭去瞪那些個人,等把他們都趕了之後才轉回去把丟地上的袋子撿起來,看著他那副摸樣,我氣不打一處來。我走回去用腳尖踢了踢躺地上一動不動的向陽,蹲下來沒好氣地說:“把你電話給我。”
向陽倒還真是個好說話的主,當即從口袋裏把手機掏出來遞我手上了,我就在他邊上坐下來給邱林打電話,讓他趕來2000,沒跟他多磨嘰,半分鍾不到就掛了電話,坐在店門口等。邱林家離這可不近,就是打出租都得差不多半小時,於是就用他的手機玩起了遊戲,可別說還這挺
好玩,一玩我就入進去了。連邱林什麼時候到的我都不知道。
“敢情你讓我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是來看你玩遊戲來了?”邱林走到我麵前蹲下來,把我手裏的手機接了過去,他指了指靠著店門口的鐵卷簾捂著肚子的向陽繼續說,“這是幾個意思啊?”
“你不都看到了嗎?”我抬起頭看著邱林,表現出自己的無辜。
“操!是非,你臉怎麼了?是不是丫打你了?”
“他倒是敢!”我的眼睛瞪得渾圓,“就他還敢打我,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嘛。”
邱林懶得跟我貧,讓我讓讓路他給開門,推拉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我覺得一股冷氣撲麵而來,把我凍得一哆嗦,向陽站在一邊突然脫了衣服給我搭上。
“你他媽有病吧?誰稀罕你擱這獻殷情了?”我一聳肩膀,向陽的羽絨服就順勢掉地上了,他的動作滯了幾秒才彎腰撿起來。
我們也懶得找包間,直接坐吧台上了,向陽從進門開始就一直不說話,他的臉跟我的一樣,都帶著點兒慘不忍睹的英勇就義模樣。
邱林坐在吧台裏邊,悶著頭調酒,向陽坐在我左手邊也是一聲不吭,我耷拉著腦袋心裏邊全是些有的沒的,膈應得慌也不怎麼想說話。邱林把調好的酒推我麵前來,我看著那花裏胡哨的顏色,抬頭就問:“你就不能給我來半斤二鍋頭啊?這顏色我瞧著慎得慌。”
“我說是非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啊?你什麼時候在我這店裏見著過二鍋頭了?要不是我這今天還沒開業,我還真以為你來砸場子來了。”
我看了邱林一眼,拿過麵前的酒,頭一仰,特豪氣地一口悶了,我操!那滋味,喉嚨就跟要噴火一樣,胃裏都燒起來了,我覺著自己這一張口說的就不是話了,完全就是可燃氣體。
“我操!這酒是這麼喝的嗎?你瘋了啊?”邱林連忙把我手裏的杯子搶過去,但是已經晚了,“是非你是有病吧?不能喝酒你還這麼喝,有意思沒意思啊。”
“心疼酒錢?大不了我給啊!”我衝著邱林一嗓子嚎過去,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錢包拍在了吧台上,“你看著辦吧,我就這麼多錢,能喝多少你給上多少。”
“神經病!”邱林看了我半晌,就吐出這麼句話來。
邱林從我這收了杯子就不準備搭理我了,我趴吧台上繼續玩剛剛那遊戲,老是OVEROVER的,我都想把手機給砸了,後來一想,還真成,反正也不是我的,就在我準備砸的時候,邱林開口了。
“是非,你也別這麼逼逼著裝什麼事沒有了,現在呢,該來的都來齊全了,接下來怎麼辦,你們商量商量,雖然向陽是我店裏的人,但是真有事,我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