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
因著這次要去江南,馬車走的都是官道,路途平坦,倒也沒覺得難受,兩輛馬車順著官道行至城門前,周墨之遞了路引,一行人順利的出了京城。
顧婉兒今日穿了一件青色長袍,把烏發整整齊齊的梳上去,因著沒下馬車,她今兒個還沒有塗黑粉,白皙的膚色,偏女相的五官,雖做著小廝的打扮,卻一點兒也不像小廝。
顧婉兒時不時的便掀起簾子看向馬車外,她自穿過來後,這還是第一次出遠門呢,因此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王爺之前出過遠門嗎?”她問周墨之道。
周墨之點點頭,“之前去西北待過幾年。”
“西北?”顧婉兒有些驚訝。
“那時我還小,父皇也還在,因著我素喜軍中,便求著父皇讓我去西北待了兩年,後來父皇故去,皇兄登基,我為了輔佐他,便沒再去過西北。”
“王爺喜歡西北嗎?”
周墨之輕點頭,“那裏雖氣候惡劣,人卻都是純樸的,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民風也開放,待有機會,便帶你去西北一趟。”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時至申時,顧婉兒困意來襲,沉沉睡去,馬車裏鋪著軟墊,睡著倒也不覺得難受,周墨之怕她覺得冷,拿了被子蓋在她身上,又給她掖好了被角。
顧婉兒這一覺一直睡到午時才醒過來,阿福找了一家客棧,給了一錠銀子,說是要借他們的廚房一用,掌櫃的得了銀子自是欣然同意,借了廚房,香玉三下五除二的便做了幾盤菜出來,把一旁的掌櫃的看的驚訝不已。
她開客棧這些年,自是懂得品菜的,這幾盤菜,色香味俱全,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就是她客棧裏的廚子,也是不行的,她現下算是明白了,這一行人,估摸著身份不低,應是什麼達官顯貴在趕路呢。
因著出行在外,也不顧忌那麼多了,所以幾人便坐在桌前一起用膳,顧婉兒下馬車前在臉上塗了些黑粉,現下已是不怎麼打眼了,隻是單看五官,還是能看出她的相貌極為精致。
幾人坐在客棧的圓桌前用膳,周墨之時不時的便給顧婉兒夾菜,掌櫃的看著二人的舉動,心想著中間這位貴公子還真是寵旁邊的那位小廝,隻是這位小廝的膚色太黑了些,不過細看五官,還是很不錯的,若是皮膚白些便好了。
幾人用了膳,便複又上了馬車,馬車在官道上緩緩向前行著,待天兒黑了,阿福便下馬車找了間略好些的客棧。
周墨之去上房看了一眼後,臉色便有些不好了,他看向阿福道,“這就是你找的客棧?”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上房都那麼簡陋,被褥一股子黴味,床還小。
“爺,這已經是這附近最好的客棧了,這地方偏僻,住處都很簡陋。”因著出門在外,阿福便沒喚周墨之“王爺”,而是喚“爺”。
周墨之皺著眉頭讓他出去,他住什麼倒是無所謂,隻是怕委屈了婉兒。
“爺,把這被褥換掉吧,咱們不也是帶了褥子,讓梧桐去馬車上抱過來便是了。”
“隻能這樣了。”
兩人在客棧裏草草的沐了浴,便躺在床榻上準備歇息,因著床太小,周墨之又手長腳長的,兩人睡的格外擁擠,顧婉兒被擠的不行,過了半晌,她道,“要不,再開一間上房吧。”
周墨之的臉黑了黑,“不行。”溫軟香玉在懷,他怎麼能同意分房睡?
“為何?”┆思┆兔┆在┆線┆閱┆讀┆
“不安全。”
“好吧。”顧婉兒苦著臉應道,因著床實在是小,所以她一直動來動去的,突然,周墨之悶哼了一聲,顧婉兒愣了愣,“王爺,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