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周墨之回了客棧,顧婉兒看他回來了,忙起身去迎,她把他身上的披風拿下來,又倒了杯熱茶遞給他,“爺喝杯熱茶吧。”
周墨之接過茶抿了幾口,顧婉兒問道,“事情辦的如何了?”▼▼
“就定在後日行動。”
顧婉兒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她忍不住叮囑道,“王爺切記要小心行事。”
周墨之點頭,“婉兒放心,我省得。”
現下已是二月中了,周墨之捏了捏顧婉兒的小手,開口道,“藥膳是不是可以停了?把趙大夫叫過來,讓他替你把把脈。”
“這晚膳也用了兩三個月了,想來應是可以停了吧。”
周墨之讓阿福去叫趙大夫,趙大夫很快便過來了,“給庶妃把把脈。”
“是。”趙大夫拱手應下。
過了半晌,他起身笑道,“回爺,庶妃的宮寒已是大好了。”
周墨之臉上一鬆,“藥膳可以停了吧?”
“是,可以停了,以後行房事後也不需飲避子湯了。”
顧婉兒聽罷臉上一片緋紅,她垂著頭看向鞋尖,耳垂紅了又紅,自出了京城,王爺在路上要了她幾次,進了蘇州後,他幾乎每日都要她,而每次行完房事後,避子湯都是要喝的,這大好了以後,避子湯便不需在飲了。
趙大夫退出去後,周墨之攬著顧婉兒道,“婉兒,時辰還早,要不要……”
顧婉兒漲紅了臉,“這,還沒用晚膳呢。”
“不急。”周墨之急吼吼的把她抱上床榻,“時辰還早,晚些再用。”
又過了兩日,周墨之便開始行動了,這兩日間,吳二不死心,他又遞了信給在知府府上做妾的姐姐蘇氏,蘇氏給蘇州知府吹了兩天枕頭風,蘇州知府便鬆了口,不過是外地來的兩個貴公子罷了,就是整治一番也是無妨的,不過,還沒等到他抽出空來整治他們,他府上的賬冊便被偷了,這賬冊可是握著他命脈的東西,怎會丟了呢,蘇州知府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再沒有心思想這些小事。
吳二還心心念念的等著蘇州知府給他撐腰呢,因著蘇州知府鬆了口,他的一眾小弟複又圍了上來,不過他等了幾日,蘇州知府還是沒有行動,他等不急又去了府衙一次,這次卻直接被守門的小廝轟了出來,吳二氣的不行,心裏卻更恨周墨之和阿福了。
周墨之拿到了賬本,便著手抄了兩份,一份讓暗衛快馬加鞭的遞到京城,一份則自己留著,畢竟賬冊這種東西,至關重要,萬一路途中的那一份被人截回去了,他也不至於前功盡棄。
拿到了賬本,周墨之便了了心事,他也不急著回去,而是每日和顧婉兒逛蘇州城,他來之前皇兄說了,讓他等蘇州知府下馬後再回去,蘇州知府在蘇州積威甚重,若是沒有他在此地鎮著,恐怕蘇州知府會鬧出些什麼事。
一日,周墨之剛攜著顧婉兒從首飾鋪子裏出來,便看到了堵在門口的吳二和他一眾小弟,周墨之陰沉著臉,他把婉兒護在身後,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這地痞,還沒完沒了了?上次沒被打怕?
顧婉兒拉著他的手叮囑道,“爺,小心。”
周墨之拍拍她的小手,“放心吧,你在我身後待著,別讓他們傷了你。”
他撩起袖子便開始動手,暗衛們也從各處趕過來,過了沒一刻鍾,便把吳二他們全部放倒,吳二氣的不行,他咬牙忍痛道,“你竟敢打我,你可知我姐夫是誰?!”
阿福不知何時聞聲趕過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