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眾,有打更的更夫,見到那種畫麵的他們無一例外的全都嚇的快要癡傻了,在別人耐心的引導下才戰戰兢兢的說出了自己的所見所聞。
那是一次噩夢般的際遇, 雖在江湖中也少見血的民眾們嚇壞了。
他們說天清閣裏到處都是死人,衝洗天清閣的水混著血水流的到處都是, 蔓延到了外麵的街道,從外麵過的人走過之後看看自己的腳底,早已經被血浸透了。有人說之前鴿盟的所有人都死了, 是被仇家殺的, 也有人說尚宇航可能是在清理門戶。
隻有半夜裏無數的屍體被運送出來,穿著黑衣的天清閣教眾麵無表情的抬著屍體出門, 然後扔到亂葬崗或者是絕命崖下。
而尚宇航已經十天沒有任何的消息透漏出來,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又怎會允許別人把鴿盟改名換姓?
外麵的熙攘天清閣內部的人略有耳聞, 但是並不關心, 他們的頭頂還懸著一把利刃, 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哪裏還有心思去過問別人?
在功力深不可測的閣主麵前, 他們不敢聯合,不敢反抗,不敢逃跑。
他們戰戰兢兢的小心侍奉,隻求主人能夠滿意自己的服務,一時間之間這個在尚宇航執掌的時候仍然心思各異的組織變得異常的肅穆和諧。
時間一長,他們也把閣主的性情摸的清楚了。
如果說尚宇航是玩弄權勢的高手,心思深不可測,喜怒從不外露。就算是手底下的能將跟他相處的時候也要猜他的心思。
那麼閣主就是簡單和純粹,擁護他的忠心對他的那些,對待他們就如春風般和煦,那些心思齷齪的,閣主也如切豆腐一樣的毫不留情。
鴿盟原來的眾人本就圓滑的居多,都是追逐利益的,自是懂得如何明哲保身,可是待著待著他們就得到好處了。
隻要乖和聽話,就能得到功法和閣主親自的教導。
他們的能人推測閣主的實力,竟覺得天下第一未必能在閣主的手下活命,於是就更興奮了。
在心理學上,恐懼通常也通常伴隨著一定程度的依賴,在一段時間的洗腦之後,彌生擁有了數量不少的擁護他的人,掌握鴿盟的勢力也就更加的順手了。
一個月之後,天清閣正式開門迎客,不僅僅承接之前個鴿盟的信息業務,還加了一項刺殺任務。
出錢殺人,但是隻殺惡人,隻要是有仇怨,殺誰都可以,報酬按照仇恨的範圍來算,越是深重似海,售價越是低廉。
江湖眾人早就對天清閣好奇的不得了,特別是和鴿盟利益相關的那些人,得不到尚宇航的半分消息,也焦躁了。
新店一開業,帶著各種心思的人就奔著天清閣去了。
鴿盟前樓的裝飾已經完全肅清一新,看不出一絲的血腥痕跡,但是來人還是不敢放鬆。
買消息的方式和之前一樣,拿夠銀子,留下你的問題,一日之後來取,能值得花銀子來求的情報必定是機要的。
今天來的這個人同樣備好了厚厚一遝的銀票。
推給麵前接洽的人,眼睛緊緊的盯著換了裝束的人:“既然是什麼消息都能買,那我想知道鴿盟的首領何去了?天清閣的閣主是誰?”
他不缺錢,就是想知道真相。
麵前的人因為這個消息而抬起了頭,神色冷淡的繼續低下頭,不過卻拿起銀票一張張的數了起來。
“五萬兩,邢少爺好大的手筆。”然後便把那些銀票裝好,折了一半給他,隻收了兩萬五千兩。
意思是他隻能告訴他一半的消息,是閣主預先就想到會有不少的人會問這個問題,就吩咐他們隻需要說這個就可以,不過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