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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批機密文件,李莊主在路上已對我說過,我正想問賢弟藏放在什麼地方?”

“老先生手中的那個包裹就是。”

邱光超望向日月老人手中,一麵訝然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小弟已和百花門主約好,兩人今日午時三刻,在這山頂決鬥,他若敗了,情願立刻解散百花門,從此遠遁天涯海角。”

“賢弟若敗了呢?”

“小弟若敗了,情願從此離開騠騎營,並把那包文件原封不動交還他。”

邱光超不由跺腳叫道:“賢弟,你怎會如此糊塗,個人前程和朝廷機密,豈可視同兒戲孤注一擲,這叫愚兄說什麼才好?”

王剛頹然一笑道:“侯爺,你現在責備小弟,又有何用?小弟一言既出,豈能反悔,人言而不信,怎能立足於天地之間,小弟既已戰敗,從現在起,已決定不再踏進騠騎營一步,那批機密文件,任由老先生交與百花門主。”

邱光超呆了一呆道:“那麼賢弟今後有何打算?”

此刻的王剛,已顯得十分從容,他仰望著天邊白雲,緩緩說道:“天無絕人之路,天涯海角,何處不可棲身,小弟連隨身多年的黑龍寶刀都已拋棄不要,從今之後,一心隻盼歸隱深山林泉,做一個無聲無息與世無爭的平凡之人,了此一生,吾願已足。”

邱光超隻急得不住搓著雙手,大聲道:“賢弟,這是何苦,愚兄還忘記告訴你一個消息,昨天愚兄麵君之後,聖上當即傳下口詔,命愚兄重掌騠騎營。

愚兄已連夜將武重光逮捕扣押,另外聖上已發出火急詔書,將武英侯武紹祖就地免除軍職,限期解京治罪,今後愚兄正需要你在騠騎營共襄大事,豈可輕言離去!”

王剛漠然搖了搖頭,並不再說什麼。

葉如倩卻再也抑製不住,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滾落雙頰。

百花門主猛聞武重光已被逮捕扣押,武紹祖也已革除軍職的消息,大有仗劍躍撲過來斬殺邱光超之意,卻被日月老人以眼色製止。

邱光超急急近前兩步,望著日月老人便跪拜在地道:“晚生不揣冒昧,但求老先生以朝廷社稷為重,這批文件,萬萬不可交與百花門主!”

日月老人長長歎息一聲道:“邱侯爺請起,老夫自有斟酌。”

隻聽百花門主叫道:“大人,今日比武決鬥,是您老人家一手促成的,而且您更是見證之人,事到如今,豈可反悔?”

日月老人剛要說話,突見對麵山路上,湧出一頂紅色錦緞小轎,轎後緊隨著一群衣衫華麗的少女,另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紫色錦袍人殿後,飛快地往現場而來,不久便在百花門主身後兩三丈外停下。

王剛凝目望去,那群衣衫華麗的少女,正是他第一次在石洞所見花神駕前的十二金釵,並且有蛇葡萄花劉小芬在內。

不消說,紅色小轎內,必是花神無疑了,隻是那身材高大的紫色錦袍蒙麵人,上次並未見過,奇怪的是,身影卻又十分眼熟。

日月老人望著小轎處的眾男女,哼了一聲道:“你們來的很是時候,正好做個見證!”

那紫袍蒙麵人和十二金釵乍見日月老人在場,神態也都顯得十分恭謹。

隻聽日月老人朗聲說道:“老夫今天的確是你們雙方的見證人,絕不偏袒任何一方,但王剛方才並不見得已經落敗,若非老夫出聲喝,勝負之分,尚在未知之數。”

百花門主聲音幾近吼叫地道:“大人,他明明已經戰敗,若不是您出聲喝止,可能早已喪命在我劍下,連他自己也承認敗了,難道還要什麼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