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梵音眉頭一皺,說道:“我自己有藥。”說著就坐起來,理好自己的製服,準備走人。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聽話,你再這樣我就要聯係你家長啦。”醫生說著就將人按回床上。
景梵音掙紮著起來就想往門外衝,這時外麵有人叫道:“李醫生,你在嗎?”景梵音一聽,這聲音明顯就是陸子清的,他怔了怔,立馬返回床上拉起被子將自己捂住。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醫生和護士都一臉莫名其妙,聽見外麵的人又喊了一句,他應了一聲,交代了護士幾句,這才出去。
“是子清啊,要給同學拿什麼藥啊還是?……誒,你這臉怎麼了?”
捂在被子裏的景梵音耳朵立即敏[gǎn]起來,聽到陸子清說:“不小心讓球給打到了,有點疼。”
“這能不疼麼,都腫了,這打得也太用力了吧,那個我給你開些消腫的藥酒,先擦一下。”
景梵音暗暗想到,不是自己的錯,隻是球拍彈性太好了而已。再說了,陸子清那樣子的死人臉活化石,活該就是要欠揍。他將頭露出被子外麵,不一會兒,就聽到蘇姨的聲音:“醫生,你剛來電話的,我家梵音少爺呢?”景梵音頓時有種要吐血的衝動。
“在裏麵休息呢。”
門簾被拉開的瞬間,景梵音隻看到陸子清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很快又被蘇姨擋住了。他生氣地瞪著來人,連忙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過了不久,陸子清走了,他才鬆了口氣,開始衝著蘇姨鬧脾
氣。
一連幾天,他就在這種被人痛擊了一頓的鬱結情緒中悶悶不樂地消磨過去的。
這天下課以後,高澤安笑嘻嘻走來請他去學校餐廳吃飯。
景梵音斜睨著他:“學校餐廳裏那些亂糟糟的東西是人吃的麼?”
“那可不是亂糟糟的東西,你還不知道啊,你來學校後你爸給了學校很大一筆錢改善夥食,說你口味挑,怕你吃不慣呢。餐廳裏的薑蔥白切雞、奶香鱷魚、蟹柳蛋羹和烤牛扒這些都做得特別好吃,味道特正宗。”
跟在高澤安身後的幾個人也應和到:“是啊,特別好吃。”
景梵音想了想,給了蘇姨一個電話後就跟著高澤安去了餐廳。
從小到大都這樣,在家是管家和傭人跟著,外出時是保鏢跟著,現在在校還有高澤安跟著,像跟著條狗一樣。一路上都被擁著走前麵,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隻不過在外人看著,就有那麼點害怕地閃開了。
高澤安笑嘻嘻地說:“我們幾個到前麵點餐,你先坐在這裏。”
景梵音看著高澤安插隊擠進人群前麵,又看看一邊買賣飲料的水吧。他舌頭舔了舔嘴唇,就往水吧那邊走去。
“要喝點什麼?”老板招呼他。
景梵音看著招牌,點了一杯冰凍的奶茶和一杯檸樂。付錢的時候,他看了看刷卡機,把自己的信用卡放了上去,貼了貼,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板笑了:“同學,不能刷信用卡,隻能刷校園卡。”
景梵音掏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校園卡被他當成無用的廢卡扔在公寓裏了。他揚起頭就說:“沒帶卡,下次再補回來。”
老板一聽,急忙喊道:“這可不行,哪能這樣啊,隻能回去拿卡,或者找你同學代刷。”
景梵音一聽,少爺脾氣就上來了。“也就這20塊錢的事,怕我支付不起麼!我今天就不刷卡,但是我就是要帶走這兩東西!”
“還真看不出來,年紀小小的怎麼這麼不講理!”老板估計也生氣了,見景梵音端起兩杯飲料就走,他跨步就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