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派你來的，她在哪？。”
顧秋羽嘴角扯了扯：“你大概已經忘記我了，五年前我就是這麼被你們捆在那個破舊的小木屋裏差點丟了性命。”
男人僵直了身體：“是你，你……你是來報複我了。”
顧秋羽伸手挑開他眼睛上的布條，平靜無波的麵龐印入他的眼簾。
五年的時間，當初那個少年早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有擔當的男人。
男人渾濁的雙眼裏全都是震驚，他顫唞著問道：“你想幹什麼？殺人……殺人是犯法的。”
顧秋羽嗤笑一聲：“荒郊野嶺的，就算是死了也沒人知道，而且可沒有人來替你收屍，你喜歡什麼地方，我倒是可以讓你挑一挑。”
男人表情顯然害怕極了。
五年的牢獄生涯早就將他身上的凶狠都磨礪的一幹二淨，如今剩下的隻是一具蒼老的軀體。
“你……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你……你別殺我。”
顧秋羽嚇唬完了，轉頭找了個凳子在他對麵坐下。
“你不用這麼害怕，畢竟也算是我的老丈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男人驚訝地抬起頭，瞪著眼睛看著他：“你……你說什麼？你跟瑤瑤……你們結婚了？”
顧秋羽將手中的煙頭摁熄滅了，直白道：“瑤瑤不知道我來這裏，我的目的很簡單，我給你一筆錢，拿著這些錢有多遠走多遠，再也不要來T市，也不要再靠近瑤瑤，不然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男人神情有些閃爍。
他其實並不是想找戚瑤報仇，隻是一直帶著這份恨意在監獄裏度過這麼年，這已經變成了一種執念。
可是真正出獄了，看見那個孩子，隻是……隻是想說一聲對不起。
顧秋羽突然靠近他，一隻手壓上了他的脖子，緊緊地扣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當初綁架我的時候，你可能沒有打聽清楚，我究竟是誰，這年頭意外太容易發生，你要是不想剛出獄就發生意外，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
顧秋羽從來都不是個善良的人。
溫和隻是外表，隻會給愛的人。
男人顫唞著點了點頭，這一刻他相信，這個人真的會做到。
顧秋羽收回手，重新坐到了凳子上。
“離開之後，你給瑤瑤打個電話，給她道歉，語氣要溫柔，說話要誠懇，她要是原諒你，我可以保證接下來的人生你不會過得很辛苦，你懂我的意思，可以安度餘生的那種。”
男人盯著顧秋羽看了許久：“瑤瑤……我能再見見她嗎？”
顧秋羽嗤笑一聲：“早有這個覺悟，也不至於回到今天。”
他站起身，準備離開：“我會找人監視你，今天下午就離開，火車票已經給你買好了，生活費也會定時給你，希望你好自為之。”
顧秋羽也想過要不要再給他一次幾會，但是不管是不是悔過，他都不會再讓這個男人出現在戚瑤麵前。
男人對著顧秋羽的背影說道：“當年……對不起，你好好對瑤瑤。”
顧秋羽腳步都沒有停下，就離開了。
傷害已經造成，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夠彌補的。
回到車上的顧秋羽特地嚼了一塊口香糖，掩飾住嘴裏的煙味。
狠厲的表情也漸漸散去，恢複到平日裏溫和矜貴的模樣。
他還特地繞道甜點店買了戚瑤最喜歡的小蛋糕，然後去了武館。
這些事情戚瑤沒必要知道，自己另一麵也不需要她知道。
隻要往後餘生他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這個壞人便由他來做。
戚瑤已經直播完了，她看著從門外進來的男人，笑了笑：“你出去就為了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