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幹班好好學習,也給自己的身體做個調養,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太累了。”許久許久,他輕輕地說出了這句話。
“嗯,我知道。”她閉著眼睛應者,伏在他的胸膛。
“有機會我會去昌城看你。”他說。
“好,我會經常回來的。”她說。
“把時間留給自己,在青幹班多結識一些朋友,這些人將來都會成為全省各地的中流砥柱,現在的幹部交流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轉到你的地盤來了,這是你將來的人脈積累,要好好珍惜。”他說。
“嗯,我知道。”
“你很快就會起飛的。”他說,“學習完了就到了年末,明年初的換屆,人事又將有大的調整,到時候我會讓你回城,回到我的身邊。”
她抬起頭,看了看他。發現他的眼神裏滿是柔情,不像那個位高權重的集團書記,更像是她的愛人,她的丈夫,她最貼心的男人。
“我留在春江的時間可能不會太久了,說不定換屆後不久,我就要離開。”他說,“以後的路,就靠你自己了。不過,隻要我能幫你的,我都會盡量做到。”
“你可能去哪裏?”她不解地問道。
“現在還說不好,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應該還有一段時間在春江吧,我希望能到隆江集團去,不要交流到外地,畢竟我也快到退二線的年齡了。”他說。
聽了他的話,她心裏突然有股莫名的感傷。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人事場,無論你多麼風光無限,多麼位高權重,你總有退出曆史舞台的那一天,誰都不能改變,就像一趟行駛的列車,總有到站的時候,終點站到了,每一位旅客都得下車。
她緊緊地抱著他,似乎他說的離開就在眼前。
將近四年的時間,他們從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到目前的心心相惜;從肉體的需要,到心靈的相依,這個過程,她刻骨銘心。
對他的感情,不是由愛開始,但是卻要在愛中別離,這其中質的變化,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她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她對他的感情發生了這樣一個質的飛躍,但是當她發覺了的時候,她已經陷入了他的情網,而不能自拔。生理和心裏的雙重需要,讓她把他當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寄托和依賴。或許,這不是愛,或許,這更多的就是一種需要,可是,這種需要,卻實實在在地占據了她內心的全部,拋開被遺棄的那位初戀不說,目前她內心的男人,他就是唯一了。
她踮起腳,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第一次,這麼輕柔醉心的饞綿在他們之間上演,然後慢慢燃燒成熊熊火焰,把兩個需要的身體點燃,在這個上演了無數次激情的地方,他們再次焦灼地開始了戰鬥……
第二天晚上,古麗青在家裏等顧書華。
顧書華吃晚飯就出去了,回來後也直接就上樓了,似乎根本不願意和她說話。
古麗青來到三樓,看到顧書華的房間裏還亮著燈,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敲了敲門。
顧書華正坐在床上看書,他知道是古麗青在敲門。以他的個性,他是不想開門的,但是他也知道,古麗青明天就要去昌城學習,想了想還是開門讓她進來。
門打開了,顧書華看了看古麗青,說:“進來吧!”
古麗青跟著他的身後,進了房間。
顧書華坐在床上,他指了指牆邊的凳子,說:“坐吧!”
古麗青坐了下來,看了看顧書華,日光燈的映照下,顧書華的臉色顯得很蒼白,似乎更加消瘦了。
“書華,你瘦了。”古麗青看著他,有些心疼地說。
“是嗎?沒有,我一直都這樣的。”顧書華說。
“注意身體,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酒。”古麗青說,她知道,顧書華偶爾也要出去應酬,要喝酒,可是他是最不會喝酒的。
“有什麼事,你說吧?”顧書華看著她說,他不習慣她這樣關心他。
“我明天要去昌城學習,為其半年。大概一個月回來一次,父母和子安,又要全部讓你草心了。”古麗青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顧書華現在是連她的關心都不願意接受了,她心裏有些隱隱的傷痛。
“我知道。你就是不出去學習,家裏的事兒你也不草心啊,對吧?這和你之前在安平片沒什麼兩樣,別想多了,家裏很好。”顧書華說道。
“子安很快就要上學前班了,你有空多陪陪孩子,帶他出去玩玩。”古麗青說。
“我再怎麼陪他,都不能代替你,媽媽對孩子的影響最大,這個你比我懂啊!”顧書華說道。
“書華,我知道。我心裏也很矛盾,我也想天天和子安在一起,可是萬事都難以兩全,希望你能理解我。”古麗青說道。
“理解你?我還不理解你嗎?”顧書華冷笑道,“朱玲玲已經離婚了,你知道吧?”
古麗青盯著顧書華的眼睛看了看,說:“書華,謝謝你對我隻持和理解,無論何時,家都是我最珍惜的後方,我知道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