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厭煩地回答:「人生又不是隻有愛情才是最重要的,醒醒吧妳。」
「如果能找到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就好。」出乎意外的,靜留同意地點點頭。
奈緒狐疑地審視著她,感覺那個會長似乎決定了什麼,也似乎像是要放棄什麼一樣。然後她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怎樣都跟她沒關係。
「錢,我會還妳的。」奈緒拋下這句話,便不再理會靜留會有的反應,自己先一步地走出了公園空地。
「我留了一個地址給妳的母親,需要幫助時可以從那裡通知我。」
「鬼才要妳的幫助!」
奈緒煩躁地轉頭回應,卻沒想到會看到靜留的身影被夕陽餘暉給完全籠罩住。栗色長髮隨清風飛揚,稍稍遮蓋了那位紅瞳會長的神情。
那種奇特的表情,奈緒並不知道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其實藤乃說的也沒錯,HiME祭典時發生的不幸事件,隻單純歸咎給某一個人是不公平的。說穿了,她們也都還隻是一群孩子,偏偏神讓這群孩子擁有強大的破壞力量,卻忘記給予她們堅強的心靈。
她的意%
就當是成為修女之前的實習吧,反正她也已經很久沒有獨自在下雨的晚上散步了。小時候,媽媽曾經跟她說過一則希臘故事,好像是關於春之女神跟冥府之王的愛情故事吧?
因為女神必須將春天帶給大地,所以每年都要跟丈夫分隔一段時間。於是每當春天的晚上下起雨時,便是春之女神對心愛之人的思念淚華化成了雨水,在寂靜的黑夜裡無聲地傳達給死亡的主宰者。
奈緒抬起頭看著夜幕上隱約展現光芒的新月,突然懷念起一直伴隨在月亮身邊的紅色星星。剛才玖我夏樹看著她離去的神情閃過了腦中,意外熟悉的斂眉與微微繃緊的下巴──那天下午,佇立在夕陽中的藤乃靜留,臉上似乎也是這樣的表情。
比起那位總是一臉微笑的會長,玖我夏樹在隱藏自己情緒的這點功夫上明顯地還差了一大截。奈緒能探察到那雙綠眼裡堆滿了感激與歉疚,卻難以從有著同樣表情的深紅雙眼裡看到同樣的情緒。
那種表情,究竟是玖我夏樹從藤乃靜留身上學來的,亦或是藤乃靜留從玖我夏樹身上習得的?在這個世界上,真有兩個人能夠如此地改變著彼此嗎?
在命中注定的懈遘發生之前,她也來談場戀愛吧。奈緒又輕哼起童年時期喜歡的歌曲,沒有歌詞的曲調,叫什麼名字她也早已忘記,但旋律卻總是能清晰地縈繞在心裡。
雨還是不停地下著,她卻已經不會感到寒冷了。
不過今晚,想必有誰,也正在思念著誰吧。
所以,夏樹跟靜留到底是?下篇,The Strongest Tree
(短篇就維持短篇吧,我隻想寫短篇啊<囧>)[size=3.5]從靜留的房間裡可以眺望到鴨川兩道的河堤岸。
和式的木製窗台上,春天時經常飄進來幾片粉色櫻花,伴隨著房間裡偶會飄散的醇酒芬芳,將這個大而清雅的空間裝飾地綺麗華美,風情襲人。
她很喜歡春天時待在這裡,什麼也不做地品茗著來自洛南的清酒。一邊安靜地與自己獨處,也讓自己和這份暖和春季共相廝守。
京都的冬天離開的特別快。不久前從這裡看到的外麵世界都還是一片雪白──霧茫茫的遠方寺廟,煙淼淼的河堤兩岸,隻有北野天滿宮的臘梅善良地提供了一抹紅。
不久前的靜留,非常喜歡這樣的京都。
寂清澹薄,寡自瀟灑,孕育著最沉穩的蓬勃生氣,也耐心地等待著綻放活躍的一瞬。
但是某一天,她在櫻花盛開的季節裡望進了那雙璀璨翠綠的眼睛。從此之後,她的世界不再是無垢雪白;從此之後,灑脫與無謂拋棄了她。
因為遇到了玖我夏樹,所以她,藤乃靜留……再也無法隻跟自己悠然相處。
The Strongest Tree
[size=3.5]沒有什麼比跟著嵯峨野列車橫跨保津川峽穀更能令夏樹感受到京都之美。
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停下機車,讚歎地望著嵯峨野四周的高聳竹林。觀光步道上沿路盡是蒼翠幽靜,全程7.3公裏的路途,夏樹就花了快一個半小時才終於來到了盡頭。
看著那些參天的古樹竹林,她不禁對其中幾顆特別壯碩突出的大樹產生興趣。夏樹發現,在每片樹林中,隻有最強壯的那顆樹木是遠離其他群體,獨自佇立在一方。
這個發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