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龍已現……”莫銘目光幽深地盯著小皇帝,笑著說,“為何這江山社稷,還沒有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到這話,小皇帝仰天長笑,句句泣血,“為什麼還沒有變?為什麼?因為這江山早就不隨我姓李了!”
莫銘被這話震得一時愣在原地,不知做何反應。正在這時,內室的帷幕後走出一人,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自他醒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的人——慕容竹。
“莫銘,好久不見了。”
莫銘眨巴著眼睛,說道:“是好久不見了。”
“朕可想念你想念得緊啊。”慕容竹的手裏還是那把畫了墨竹的紙扇,和他現下的黃袍一搭,生出點兒不倫不類的違和感來,“自吐蕃一別,我們已有三年多未見了吧,澈兒一直在我麵前說你的好,他是,倘若日後我們有緣相見,一定要念在往日舊情的份上饒你一命,你說,我是該饒還是不該饒呢?”
莫銘學乖了,當即三拜九叩說了句:“一切全憑皇上定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慕容竹聽了他這句答複笑了起來,他說:“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路遙,那個時候我無權無利,我也生不得怨,可眼下,我是當今皇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莫銘,你說,我還有饒過你的可能嗎?”
莫銘仍是保持著叩首的姿勢不變,靜靜地等待這慕容竹最後的決定。
“可惜啊可惜,我要的是有血有肉的路遙,他死在了我的麵前,我貪念會說會笑的莫銘,如今也隻剩一具空殼。”慕容竹麵無表情地說,“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二讓我怨恨卻也不能怨恨的人,你即是路遙,路遙即是你,我該如何評斷?我當如何?”
陳嘉聽畢慕容竹這段話,跪了下來,他叩下去說:“望皇上成全。”
“成全?”慕容竹冷笑了起來,“你倒是問問莫銘需不需要這樣的成全,從路遙到他,你不榨幹淨他們最後一點能夠利用的價值便不甘心,這樣的人,他會稀罕嗎?”
“我稀罕呐。”莫銘突然開口了,“真的,我特別稀罕,我是心甘情願被他利用的,無論是莫銘還是路遙,隻要能和陳嘉在一塊,我就高興。”
慕容竹臉色鐵青,他說:“這可是你說的……莫要後悔!”
陳嘉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俯身下來,高呼:“求皇上三思!”
“三思?陳嘉,你莫忘了,我在三年前說過什麼,我得不到的東西,便是毀了,也不會讓他人得手。”慕容竹伸手就要去掐莫銘的脖子,陳嘉上前阻擋,卻被他的內力振開,“陳嘉,我便要你看看,這個人,是怎麼三番兩次地死在你的麵前的!”
莫銘麵色不改地看著慕容竹一點一點地接近自己,然後他的手扯上了一條項鏈,莫銘最後的印象便是那條項鏈離自己越來越遠,然後他的意識就斷了。
“怎麼還沒醒?不應該啊,照理說,就是這個時辰。”
聲音聽起來挺熟,莫銘覺得煩躁,想翻個身,奈何卻動彈不得。
“我瞧啊,禍害遺千年,他是斷然不會有事的。”
“蕭弈!少說幾句,沒有看到子善先生正擔心嗎?”
“我告訴你沈天佑,不要仗著我原諒你了你就對我指手畫腳,隻要我願意,我能讓你再也找不著我!”
莫銘想起來了,這是蕭弈和沈天佑,江湖百曉生和鎮遠大將軍。
“誒誒誒,眼睛動了,醒了!醒了醒了!”不知道是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