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鄙視的看向流月,天真的人這幾天倒是一下就撞完了似的,要是一直遇到的都是這樣的白癡,還真不介意就在這世界安營紮寨了。
流月更加的羞惱,什麼時候這樣的人類也能這樣輕蔑的看自己了。氣急之下也顧不得去想為什麼對方會主導者的咒法了,隻見在肉眼可見的變化下,流月的左手臂變成了透明,銀光籠罩片刻後,手臂的地方赫然成了弦,詭異的畫麵卻真實的發生在眼前,白墨也察覺到自己的輕敵。這是什麼時候開始養成的習慣,認為自己可以把這個世界的所有踩在腳下,不認同任何有超越自己的存在?
記得被子彈穿透胸口帶來的衝擊力跌入大海後,自己一度的陷入黑暗,陰冷無助,卻不能試圖活動。那時的自己真正的體會到了絕望,組織訓練的無數次疼痛,執行任務血腥的忍受,哪怕最後是被最信任的好友殺掉,也未恐慌,可是在這樣的黑暗中,什麼也不能做,再多怨恨不甘也不能發泄,這是禁錮,思想的折磨。渾渾噩噩的被折磨,掙紮,慌亂,持續了也不知道多少的時間,終於看到前方的一絲光亮,沒有任何猶豫,向前跳躍,就這樣前世的沫成了這世的白墨。
躺在草地上,頂著一身發臭的衣服亂草的頭發泥汙的臉,思考了整整一天,才明白自己真的複活,卻不再是那個堅韌厲害的自己,而成了無法自保無法倚靠的小鬼。在將周圍繞完後,再通過屋裏的物件能判斷出現在的自己是多麼的不受歡迎,看吧,小鬼整整死了三日,慶幸自己的早些複活,否則活了也會是這個世界多個會行走的僵屍而已。這個小鬼是白氏家族微末血脈的一支,從小便是關在這裏,死死活活幾次終究沒熬過這次,不過為什麼被隔離關在這裏的原因就不得而知,其他的壓根沒有任何訊息,任誰被關在這裏九年,不是癡呆都算祖宗開眼了。收拾好情緒,現在的白墨快速的省察自己的身體,太弱。而這個小院簡直是精神病院般離前院遠的不能再遠,既然再次擁有生存的機會,那麼好好打造吧,既然能來,就能回去,那樣的話,泥汙遮蓋的臉上隻有一雙靈動的眼,而眼裏隻剩紅光。
“哧”些微疼痛襲來,白墨皺眉看著受傷的手臂,自己又走神了麼,居然生死關頭來個回顧往事,什麼時候被白水影響了,蠢啊,不過,眼裏複雜的看向前方的流月。
“你確定要玩?”
“玩?”流月要吐血了,是誰把自己逼成變形的,是誰要殺他的,這麼卑鄙,你能不能再無恥點?
“其實,本來還想留你的”畢竟神兵隻有你知道,可是我寧願不要那神兵,敢傷我的人,八年前就沒了。
輕喝一聲,手裏握住莫離,背負身後,左手結印,金光一片,宛如戰神,卻又有黑色氣流環繞,無人能勝的戰之魔神。流月右手食指勾弦,周身大放銀色光芒,似乎有默契般兩人同時正麵撞上,沒有任何聲響,也沒有人受傷,隻是兩人同時倒退數步。白墨驚訝流月的磅礴靈氣,流月駭然白墨的深厚修為。不過還沒等兩人發第二招,極遠的地方傳來雪崩般的聲響,白墨的傳訊符也隨之響起。
“墨,禁地外圍的森林陷入地底了,估計金國馬上就會來人了,你那邊情況怎麼樣?”白水焦急的詢問白墨,不是擔心他安危,是他怕金國來人多,隻有白墨能擋呀。狠狠抽了抽嘴角,一通怒吼“收起你的小心思,等會再找你算賬”白墨真的很想不通,自己為什麼,為什麼那時能看上這個白癡。
時間緊急,白墨不再拖遝,左手指尖漸漸的突出一點深紅色,慢慢的越來越大,直到拳頭大小才停了下來。流月這下真慌了,別人不認識,可他記憶太深刻,自己能進這邊不就因為那玩意嗎,馬上怪叫,投降,必須的了。
“停,我給你走,別,別,收起來,收起來”哎,失身也比永久消失的好,委屈的憋著淚花,身軀向著白墨抖了幾下後,白墨呆了。空間裏哪裏還有流月的影,隻有地上躺著的光亮的銀弓,這個?神話?本來修道的存在都讓自己接受了很久,這下又是什麼?白墨真的呆了。
“哇哇,墨,好多人,哇”白水的怪叫拉回了白墨的怪異想法,管他呢,也不考慮,拿起弓就循著白水的方位遁去,你看,道法多方便,飛機火箭能快過這個,腦海裏嘲諷的笑笑。白墨這時還不知他的命運才剛開始啟動,而如果知道以後發生的事,他死也不會來找流月,死也不會帶走他。
似微風拂麵一般白墨悄然的出現在白水身後,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突然到來。手握成拳向後擺了擺,白一會意的帶上三名親衛後退,慢慢的直到看不見。伸手撥開前麵的白癡,白墨沒理會白水激動的眼神掃視,向前幾步站定,白墨掃著前方的人馬,很好,皇帝的護陵者,想想也應該了,能到禁地內部的必須要這樣的武力才能鎮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