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的大山下,突兀的石洞裏,月不搭理一路跟隨而來的白心。洞裏有一張獸皮鋪成的休息地,月直接坐了上去,開始吸收人界微薄的靈氣。
從國都一路行來,想去玄門找師傅指導下最近不能邁過的靈坎,誰知到了卻沒發現一人。困惑中也找不到原因,所以最後還是回了這裏來。
【哥】白心不信月就這樣放棄了,真的能如此放手離開墨,那可是墨啊,天下唯一的墨啊。【妖王和魔王合手了】還是無動於衷嗎,白心倚在洞口看著外麵的荒蕪。【哥,見到墨了嗎,他,還好嗎】知道月不會理睬自己,白心這次好似突然明白了些什麼,不再激烈,隻是眼帶迷茫的看著洞外。
【哥,墨他,成魔了】月唰的睜開了眼,魔,魔,記得白水和自己說過那個白氏老族長的預言。魔,魂飛魄散,飛灰湮滅,不容之身。【不可能,墨他有神身壓製】洞內月焦躁走動,洞口白心慘然一笑。【哥,墨他,舍了神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現今他已經成魔了】【誰告訴你的】【我親眼看到的,我在你離開後遠遠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臉頰上已經有了魔紋,除了成魔沒有其他解釋】月仰著頭靠在洞壁,原來自己造成的罪孽,已經深重到如此。墨他,終究走到了盡頭。
【哥,你一定要救墨,至少在我成功前,不能讓他和妖王魔王對抗上】【你要做什麼】【哥,還記得娘的事嗎,我需要一個肉身】【你,要找那人?】【哥,你知道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如果墨沒走到這個地步,我們還有的選,如今墨已經成魔,能做的隻有那個人了】【你怎麼找,能找到嗎,妖王找了如此之久,你怎麼可能輕易就找到】【哥,我等不起了,哥,最初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做所有的事都是為了墨,所以我不後悔】
風盤旋在洞口,想要進入,卻被洞口那女子臉上的淚水阻擋,有些事,太沉重,比如白心的——愛。
此時的妖魔兩王,正為通道費神。天地之魔已經真正養成,那人的神力已經沒了蹤影,隻剩下能毀天滅地的魔力。妖魔兩王對此非常焦急,天地之魔是為了迎回主導者而生存的,況且流月也在那魔身上,那麼他們必須要趁那魔用流月劃破空間迎接主導者之前殺掉那魔。由於通道的封閉,他們不知道流月已經消散,且因流月祭入到了人類身體裏,所以妖魔兩王才如此急切,否則如果他們知道這些早就拍手了,天地之魔再怎麼厲害,能毀滅的隻有人界,沒有主導者的回歸,他們就不怕任何存在。
通道選在人界靈氣不能覆蓋的一道深澗,可是人界沒有人類在那裏活動,就不能那道生魂和人血祭天,通道沒有人界的召喚就不會打開。【聯係到妖後了嗎】【稟告妖王,界麵之間好像被誰隔絕了,我們不能通知到妖後】【哼,又是那死老頭,怎麼人類的壽命這麼長了嗎?】氣人,那老頭居然敢管妖魔兩界的事,居然放縱那魔的存在,人類不是最腐朽呆板的執行者嗎,怎麼那老頭沒去阻止那魔。【魔王那邊怎麼樣】【剛得知他們那邊也與那人斷了通訊】【斷掉消息之前,他們已經得知了什麼】【得知了通道的地點,可是我們沒來得及告訴他們需要的條件】【天意,等吧,告訴魔王,實在不行了本王邀他來次毀約之行】【是】那個約定壓製了多少屆妖魔王,這次說什麼也要毀了那契約,天,除了那神和主導者,我妖王也能掌管。
【師兄,你還是不肯說嗎】玉清天在來到七星後的第三天就清醒了,一醒來他就知道了自己身體的異狀,可是檢查了又不知奇怪在哪裏,所以纏著師兄要問個明白,還有,為什麼玄門整個搬到了七星,這不是天墨的嗎,師兄怎麼和墨聯係到一起了?
【師尊,求你告訴白水,你為什麼騙我們來這裏】玉書頭疼的看著這兩人,一個師叔一個白水,師傅真能忍受。【別說了,我也和你們一樣,不知曉】【好,師兄不說,我們去問滄的人】師尊急得胡子都要飛起來,可是卻不知說什麼,難道告訴他們白墨的計劃,或者告訴他們,白墨會成魔?
眼看玉清天下了床,跌跌撞撞的向門口走去,這時這個大廳湧來了許多人,黑壓壓的擋住了光線,讓玉清天他們驚訝的是,這些人居然是墨的滄所有人,還有那木鬱夜等人,怎麼回事,廳內除了師尊外,其他人麵麵相覷。
【師尊,白一也求您,告訴我們,主上為什麼要這樣做】木鬱夜等則是陰沉著臉看向師尊,大長老等也不知發生何事跟在這些人後麵,天神出事了?不像啊,那天神交待照顧好的這些人,他們幹嘛?聚眾鬧事,打架?不會吧。
【哎,你們就不能當當傻子嗎】師尊轉過了身,向大廳的高坐而去,身後咚的一聲響,師尊回頭看著那叫白一的帶領滄所有人跪在了殿中,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些人,師尊一時心內驚喜參半。白墨,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麼為他們做到這地步,現在看來,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