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皇上下旨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妖魔呢】
【哎呀,可別再說了,聽說啊那些專門喝人血吃人肉,恐怖的哦,嘖嘖】
【看來那些老一輩說的是真的呢,那我們怎麼辦,我們不會被吃掉吧】
【哼,貪生怕死,忘記天墨皇帝說的那句話了嗎,怕那些怪物做什麼,想搶我們的地盤,找死】
【對,對,兒子,你去了軍隊後,一定要把那些妖魔殺光】
【娘,兒子會的】
【將軍,這,雖然能團結國內所有力量對抗那些,那些妖魔。可是,會不會讓他們都對那天墨皇帝示好?】
影子也明白這個道理,相當於為白墨打著招牌,把所有功德都記在了白墨身上。可是,抬頭看那像近在眼前的紅色天空,影子暗暗捏緊了拳頭。現今不是鬧這些的時候,再說,那人當得起,想這麼多有何用呢?
【馬上整裝出發,天黑前必須到得迷失森林】那天和白墨分離後,影子馬上回國向皇上做了稟告,皇上無奈卻也不得不下命征兵,準備介國不配合就直接單方麵挑起戰爭,然後為影子這方帶軍圍護森林做保障。現在一切都準備妥當,所以影子必須要快速到達迷失森林,這樣才能確保白墨到之前那些妖魔無一例外的還被困在裏麵。
【呃,玉,玉書,找,師,師,呃】【師叔,師叔】大殿裏響起了重重的呼吸聲,讓木鬱夜等轉過了頭。
【師傅,師傅,快快,師叔暈倒了】【什麼】玄門師尊跨著大步向玉清天屋裏走去。木鬱夜看了白一一眼,雙雙也離了去。
【師弟,師弟】師尊捏著靈氣試探脈息,可是卻沒有一絲回應。怎麼回事,心裏突然一下慌亂了起來,再探,還是沒有反應。【玉書,你師叔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師傅,剛才我和師叔正在看大長老送來的那些記錄,師叔突然就喘不過氣來,讓我馬上找師傅,就是這樣了,師傅,師叔他沒什麼事吧】【奇怪,既然沒有什麼外力的影響,師弟為什麼會突然沒了脈息】【什麼?】木鬱夜驚了一跳,脈息沒了,那人不就是?
【師尊,這會不會又是什麼?】白一有點猶豫,雖然不想提,但是經過那次親眼看見主上的除妖行動,白一覺得在這個特殊時期還是要往那邊想想的。
【不是,師弟的情況很奇怪,好像是】【是什麼】【好像有另一個人在他身體裏】【啊】眾人這下都嚇住了,另一個人?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看師弟還有意識在,隻是沒了脈息,估計被身體裏那個人壓製了,對師弟是沒害的】【小樂,你說他是不是在說傻話,一個頭一個身子,怎麼裝兩個人,也沒見那玉清天肚子撐起來呀】【就是就是,白水,你說他們是不是就是哥哥說過的白癡】【墨說的就是對的,小樂呀,所以跟著我才是對的,以後要一直給我帶雞腿啊】【為什麼要給你帶,小樂自己吃的】
本來還緊張的氣氛被那兩人的對話打消得無影無蹤,木鬱夜滿麵鐵青,師尊那等修道人也抽搐了嘴角,真是,走到哪都有這種傻瓜。
荊棘穀,站著五六個黑衣人,而那些人中間正是那失蹤已久的木之毅。
【有什麼消息】
【東皇正在大肆征兵,而方向是介國】
【那人呢】
【不見蹤影,從那次露麵後再也沒了消息】
【跟牢東皇,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在這個節骨眼進攻,看似爭霸,其實說不定他們要做什麼,況且那影子還和白墨見過麵,著實讓人摸不明白】
【是】
【哼,既然這麼亂了,那我也來讓它更亂點吧,嗬嗬,既然有這等事,那麼大家一起毀滅吧】
看著那方荊棘穀,木之毅就從心底想發笑,白墨啊白墨,你可知,你曾經在這裏差點丟命呢,嗬嗬,你肯定忘了吧,那要不要我讓你重溫一下那段回憶呢,哼,我要我受的,讓你們百倍償還。
滾滾河水,麵前是一條寬闊咆哮的大河,遠遠望去,竟是看不到對岸。白墨現在就站在這方,周身滿是河水蕩來的水汽。紅雲映襯著,河水翻滾著,就似那走過輪回的孟婆橋下的生死河,跨在今生和前世的中間線。
【你別再逼我,你再靠近我就跳下去了,我,我要跳了】那人在流著眼淚,彷徨驚懼,卻也不妥協。
【你因為自卑嗎?或者是不服】那人身後就是那大河,凶險的咆哮使得那人看起來更加微弱渺小。【為什麼要逼我,我都這副樣子了,我還能害誰,為什麼不放過我】
白墨悲傷的看向那人,是啊,他還能害誰呢,從他出生,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他隻有被傷害,隻有被遺棄,他能害誰呢?
【因為你不願意再被人欺負,因為你滿含怨念,因為你,本就不該來到這世上】深邃的眼,望進那人的絕望裏,直到找出一點堅強。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父母把我當妖怪生下來就丟在森林裏,我是被你們口中的畜生凶殘的狼養大的,你說說,為什麼狼就能容我,反而是滿嘴道義滿嘴仁慈的人類容不了我。他們殺了狼群,他們毀去了我的家,我去報複我去毀掉他們的家,有什麼錯,有什麼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