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斯諾的話,醫護人員們才發現有最重要的地方必須立即處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眾人立馬齊心合力的把斯諾抱到了手術台上。
車子開動著,卻極穩,沒有晃動。
司機知道,車內的醫護人員們爭分奪秒的在為他們重要的大小姐做著外科手術,如果一個不小心,並不是會為斯諾留下無法複原的疤痕這麼簡單,可能會讓她一輩子都無法再站起來走路。
而一旁看著手術的整個過程的德貝斯特,更是心都疼的在滴血。
他已經完全不能理解件事到底怎麼回事了,問旁邊一直像在祈禱般的艾斯?不可能,艾斯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去理會他。
回想斯諾昏倒後被抬上手術床,下身百褶裙被掀開的那一瞬間,德貝斯特不由得心頭一緊,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什麼啊!
裙子下麵是極厚的黑色羊絨緊身短褲,雙腿兩側各綁著一個槍套,像是裙撐一樣把百褶裙撐了起來。
穿裙子,隻是為了遮掩這兩把槍嗎?怪不得之前覺得很奇怪,總是以男裝或者褲裝為主的斯諾,為什麼出席審問庭卻換成了女裝校服。如果隻是像以前那樣要表明自己的女性身份而穿女裝的話,實在沒必要!
但是那槍套,總讓人覺得有些怪怪的。好像比一般的槍套厚上很多!
在看著那短褲外頭,槍套附近已經青紫色的肌膚,和斯諾的手掌心一樣,已經凍僵壞死了!
看著醫師們忙碌的為斯諾切除已經封凍在斯諾腿上的槍套和壞死的肌肉,德貝斯特陷入了沉思。
這是怎麼回事……普通的槍、普通的槍套……為什麼會冰冷的如同千年寒冰,連活動著的身體都被凝結……
忽然想到什麼,德貝斯特利用醫護人員備用的手術剪刀用力的剪開帶著血肉的槍套,一陣白煙瘋狂泄漏!
幹冰?!
為什麼要用幹冰封凍著槍?一般來說,用冰封凍著槍的話,槍會因為受潮而不能射擊,但是如果是幹冰的話,會將周圍的水汽凝結,槍支所處的環境會幹燥無比。
但是為什麼要保持幹燥的環境?
這種裝備,完全就是為了讓槍支保持著極低溫和幹燥的狀態,有什麼東西需要在這樣的環境下發射?
眼睛掃向斯諾上車時丟開的手槍,槍托上還沾染著斯諾的鮮血。隻是被凍成冰渣的血液已經開始融化,槍口處一滴晶瑩的水珠垂墜欲滴。
莫非……
伸手想要撿起槍支,卻在碰觸的瞬間猛然縮手,看看自己的手指,上麵已經沾上了血色。
這是……斯諾的血啊……
顫抖著,再次伸手,冰涼的槍支讓德貝斯特的心痛如刀割,打開槍膛,沒有火藥味,裏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層濕潤的水色。
子彈是冰嗎?
斯諾所做的一切,德貝斯特在一瞬間忽然想明白了。原來所有的事,都是為了今天在審訊台上的兩次射擊嗎!
握緊槍托,血汙從德貝斯特纖長的手指間溢出。
斯諾一直承受著這樣的極寒嗎?審訊的時間雖說不長,但斯諾從下車前戴上冰套到再次回到車上,已經超過了兩個小時。這樣的冰冷,斯諾僅是抓著它朝赫爾開了兩槍,前後不超過五分鍾,便與肌肉凝結。那貼著肌膚超過兩個小時,裝著幹冰的槍套,豈不早已凍傷了神經,徹底毀了斯諾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