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貝斯特真正想要保的,是米耶爾啊!
就憑米耶爾這樣的人,平白無故的進入拉維斯中央學校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別人暗中安排,米耶爾更不可能與毫無關係的莉莉接應上的。
隻是如此處心積慮的如此安排,德貝斯特的目的到底為何,斯諾還沒有頭緒。
光是聽錄音裏的對話,看慣了大場麵,說慣了場麵話的斯諾自然明白,但這兩人的關係,絕不簡單。若是對方有心防備,即使說話技巧再高明,對方給予的回應隻有模棱兩可、模糊不清,不經過推敲研究很難得出結論,而這種結論也往往無法作為有力的情動證據,更無法讓當事人負起任何的責任。而錄音錄像裏麵米耶爾的情況完全相反,德貝斯特很輕易的就能讓她親口說出確切的話語,承認各項罪名與事實。根本就不像是對德貝斯特有所警惕,沒有懷疑他會錄音錄像的套話,是因為根本不認為他會這麼做!
隻是純粹的因為是前男友而如此信任?根本不可能!
而且就德貝斯特當時向審問庭提供的資料來看,不過是龐大資料中的冰山一角,還有更重要的東西被隱藏了起來。畢竟德貝斯特對於米耶爾的所做所為也算是包容,大概是因為最後米耶爾按耐不住想要夜襲斯諾這件事觸動了德貝斯特的計劃中的某個關鍵環節,為了準備已久的計劃不被破壞,更不能因此暴露了自己的目標,才不得已擊殺她的!那時德貝斯特的話也透露了些許線索,米耶爾的存在對他很重要!
因此,兩人之間的關係絕非敵對,德貝斯特和米耶爾之間恐怕是有什麼共同的目的而形成的同盟關係。
他說……犧牲一切是因為想要保護她,犧牲米耶爾是因為要保住心愛的她。但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是為了救斯諾而出手,那些提交的資料,隻不過是為了為他開槍殺人善後才不得不提交出來。
米耶爾做什麼都行,但是隻有斯諾她不可以動……
他在保護什麼?他在保護著誰?保護的是作為重要的棋子的她,而不是她本身……真是何等的悲哀,以為自己被放在心上,原來不過是別人為了隱藏真實目的的幌子。可是,就算如此,被利用也好,被犧牲也好,也還是想要一直跟隨在他身邊,或許是處於對強者的崇拜,亦或是……
愛情……
“不過真的沒想到德貝斯特居然也會用槍呢!”發現斯諾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若姬連忙扯開了這個她挑起來的尷尬話題。她可不希望把斯諾惹得情緒跌到低點以後,提不起幹勁的斯諾會什麼都不說,硬是讓這次茶會的任務夭折。
“會用槍並不算奇怪的,畢竟,我的槍術老師,是他的親生哥哥呢。”槍術嗎?其實斯諾也是第一次看到德貝斯特持槍的模樣,雖說驚訝,多少也覺得理所當然。他們都是師從於德菲特的孩子,尤其德貝斯特,反手射擊實在讓她驚豔,若不是因為這麼多事情讓她心灰意冷,那般身姿多少讓人心動。
“啊?原來他不是獨生子啊?”好吧,今天真是太多勁爆的消息了,在玫瑰花浴的溫暖與熏香之下,若姬開始覺得大腦運轉不過來了。
“是呀,若姬你不知道很正常的呢。畢竟德菲特死得時候,你成日想要保全自己性命的活兒才剛結束呢!”懶洋洋地坐在水池中,被花瓣淹沒了大半截的手臂支撐著身體,斯諾展現的笑顏說不出的詭異,在嫣紅的花瓣海中,與臉色蒼白的若姬相互呼應,竟有種莫名的血腥氣。
“斯諾你……”瞪大著眼睛,若姬張著嘴想說話,卻無法說下去,也無需說下去,她明白斯諾對她現在正在想得事情,了若指掌。
“哦,看來你知道這是我們為你布置的鴻門宴嘛?”沉姬卻悠然仰浮在池邊,看著斯諾心神氣定的點頭微笑,沉姬雖然不覺驚慌,卻也多少嚴肅起來,“那你還來?”
“若姬是本少爺的朋友,本少爺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你們又不會害本少爺,有好吃的東西本少爺為什麼不來?”嬉笑著,斯諾完全不把自己所處的危險處境當一回事。
“嗬嗬,說得好像不論怎樣的險境你都有法脫身似的,怪不得剛剛你獨自洗澡可以逃脫的最後一次機會你都不逃脫,看來你是打算來跟我們好好聊一下了呢。”真是不怕死的人,沉姬不禁冷哼,你以為她沉姬是莉莉一等人的貨色,就憑你一三寸不爛之舌就能應付的嗎?若是有殺心,就算斯諾有通天的本事,沉姬都會讓她無聲無息地消失在鍾離城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