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馳抬起頭望向克勞德,昂起頭想了會兒,笑了笑,“我原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普普通通,每天工作回家,工作回家,得閑了就呆在家裏做些吃的什麼的,生活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克勞德趴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程馳用平靜又帶著些笑意帶著些懷念的聲音說著關於他的過去,下午的幾縷夕陽透過窗戶灑在程馳的臉上,讓他整個人帶上了些朦朧的色彩,克勞德看著程馳柔和的眉眼,臉上淡淡的笑意,心裏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有多好。
撿著幾件能說的事情和克勞德說了,程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其實是個挺沒勁的人吧?普普通通一點出彩的地方都沒有。”
克勞德搖搖頭,“我覺得這樣很好,我就希望這樣平靜的生活著。”
程馳想著以前朋友評價說自己二十多歲就開始像退休的老頭一樣過日子,自嘲地笑笑,又用那藍色啫喱給克勞德別的傷口也塗上了,“這就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
程馳帶著微涼的膏體的手指再次觸上克勞德的身體,可是這次克勞德卻渾身都繃緊了,這讓程馳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看向克勞德,“怎麼了?疼嗎?”
克勞德低頭掩去眼中一絲尷尬地神色,“嗯,有點兒。”
聽到克勞德這麼說,程馳低下頭看了一眼那道愈合的很好的傷口,又重新望向克勞德,“這沒什麼啊。”
克勞德看了一臉不解的程馳一眼,又飛快地將臉轉向一邊,“嗯,就剛剛突然有點兒疼,現在沒事了,真的。”說著將後肢往後縮了一下。
程馳看著克勞德反常的反應,又低頭看了一眼剛才自己抹藥的地方,然後整個人也頓住了,一張臉也變得有些發紅。
發現程馳看著自己受傷的地方發呆,克勞德又不自在地挪了挪,“我現在沒事了,真的。”
程馳發現克勞德的動作,臉漲得更紅,有些手忙腳亂地蓋好貝殼,急急地站起身,結結巴巴道,“嗯、那、那什麼,藥已經抹好了,時、時間也不早了,我去做飯了。”說完也沒等克勞德回答就轉身往樓上走去。
克勞德望著程馳有些慌亂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剛剛程馳在自己身上摸到的地方,臉也有些發燙,隻不過沒人看的出來罷了。
傍晚,克勞德陪著伊恩在客廳中玩耍,程馳一個人在廚房中忙忙碌碌。
偶爾克勞德從同伊恩的笑鬧中抬起頭,看向程馳忙碌的背影,腦子裏總會不期然地想起下午程馳專注地為自己抹藥的樣子,帶笑回憶以前的樣子,心裏好像有些什麼東西在湧動一樣。
對於那天下午最後的那個尷尬的觸碰,程馳倒也沒有糾結太久,隻是個意外麼,原來念書的時候和同學一起上廁所還要無聊地比大小呢,這有什麼!
對於很快調整好心態的程馳,克勞德的心態則微妙的很。每次程馳都一臉坦蕩地為克勞德抹藥,再注意地避開某些令人尷尬的地方,而克勞德卻覺得程馳的手指好像帶上了魔法,那細微的觸♪感仿佛被放大了十倍,一下下讓克勞德覺得身體有種微微的酥|麻感。這個感覺讓克勞德心裏很矛盾,覺得不自在卻又渴望更多。
在克勞德不自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心中發芽的時候,遙遠的露丹城早在那個殺戮的雪夜之後更加的暗流洶湧。
“尊敬的城主大人,屬下已經命令下屬訊問了那些大膽偷襲平民的鬣狗,這是他們的口供,請您過目。”一個衣著華麗氣質高貴的男子臉上帶著一抹淡笑將手中的卷軸遞給了站立在主座旁邊的高級侍從。
主座上的那個墨綠眸子黑耳黑尾的中年男子接過那個卷軸,卻沒有打開,隻是隨手放在了一旁的幾子上,“嗯,亞瑟,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及時派出你的部下,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