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不是不想參加音樂賽拿到什麼名次。”這次依舊是社長站了出來,“事實上我們比誰都希望音樂社能在校內成為像網球社那樣印象裏巨大的社團,可是我們在去年學長們都還沒畢業的時候去參加過一次音樂賽,當時學長們的能力比我們現在已經強了太多,卻還是在東京大會上第一局就被淘汰了……”
遠野的話說到一半沒說下去,後半段於是由剛剛插嘴又被遠野威脅了的日生光說了出來。
“按照我們如今的實力,就算三宮桑入了社大概也沒用,參加音樂賽什麼的,我們不過是隻能給你拖後……”
“學長!”三宮能美迅速打斷了日生光的話,麵無表情,“學長,如果一開始就抱著‘不可能’的想法的話,那就一輩子都不可能成功。我聽說冰帝的校風崇尚強者?”
“那是網球部的……”日生弱弱插嘴,“冰帝的校訓其實是呼喚和平……”
“日生學長你唬我?”三宮能美眼風一橫,“你怎麼不說維護世界和平?”
“啊我說錯了,我剛剛真的隻是一時口誤三宮桑你相信我!”身為學長的日生光被三宮能美眼光看得默默退後躲在了社長遠野身後,“社長,冰帝的校訓我記得應該是‘真理不可撼動’對吧……”
網球社在冰帝的存在感太強,他們那種強者為尊的信念其實也已經滲透了整個學校,校訓早就名存實亡,此時日生光其實自己也說得沒有什麼底。
應該沒把國中或者小學的校訓危急時刻拖出來吧……是說明明他才是學長為什麼居然會被一個剛開始看到的時候完全是個軟妹子的學妹用氣勢壓倒啊!
“好吧,校訓那種東西無所謂了。”三宮能美自己其實也不太清楚冰帝校訓是什麼,所以幹脆地把這個不能表達她想要效果的校訓的問題揭過了,“我們需要音樂社自己的信條……遠野社長?”
她環顧一圈,視線落在遠野十夜身上。
“在!”
“請給我紙筆!”
“啊……好,不過我們這裏隻有原來的美術社搬遷的時候留下來的這個……”
一邊說著,遠野十夜一邊遞給了她一副筆墨。
宣紙是不錯的,墨汁也據說是很好的,隻是音樂社沒人會用白白埋沒了東西……不對!
如同日生光一樣,遠野十夜突然發現了好像哪裏出了問題。
明明她那邊才是新人和後輩吧!為什麼自己要這麼乖乖地聽候差遣啊!
在他轉念的期間,那邊的三宮能美已經寫完了一幅字,吹了吹簡單晾幹了一下之後拎在手上展示給他們看。
上麵是龍飛鳳舞卻依舊很容易認出來的兩個大字。
——前進。
“學長,能麻煩你們一件事麼?”
“唔?”
社裏的幾個姑且算是學長的男生被三宮能美訓得一愣一愣的,聽她突然柔和下了語氣反而瞬間變得有些不習慣。
三宮能美放下紙筆,用墨水瓶勉強壓住了那張墨跡未幹的紙張,而後站直,深深鞠躬。
“學長,請與我合奏。”
“合奏是沒問題啦,我們這裏如果加上你湊齊了五個人的話的話,樂器就都差不多全了……不過曲子呢?”
“因為隻是試奏,所以最簡單的,學長們應該都會。”三宮能美默默的吐出一口氣,“舒伯特的小夜曲,鋼琴小提琴和長笛的配合,可以麼?”
正如前輩們所說,這間教室雖然破舊,可是其中的所有樂器都被保養得非常好。
三宮能美的指尖按下鋼琴第一個鍵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一點,這架鋼琴雖然已經失去了全新的時候的光鮮,可反而像是被注入了靈魂一樣,散發出成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