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隱隱的高興。就像娘說的,樊昕哪裏都不如她,憑什麼嫁去顧家做正頭娘子?
她都嫁不了顧大哥哥呢。
若是樊昕親事議得順利,她指定是要與她生分的。可如今她嫁顧家再沒指望,她又把她當作自己好姐妹,特別掏心窩子的說:
“姐姐你別難過了,我早跟你說了,可別招惹她。她那個人麵上看起來溫潤賢德,其實最是會耍肮髒手段的。你為我得罪了她,又落得這樣的下場,太不值得了。”
樊昕卻不這樣認為:“我本來瞧她也不順眼,並非完全為了你。我隻恨自己愚蠢,竟然叫她算計了。”
心裏恨,卻又不服氣,鼓勵自己說:“來日方長,誰笑到最後都不一定呢。”
葉桃立馬附和著說:“樊姐姐說的對,越是這樣,我們越不能輕易放棄,她遲早是要遭報應的。”
對麵的樊英一聲不吭,卻猛灌了一壇子酒。喝完將酒壇子往桌上一扔,站了起來。
“你們跟阿澤呆一起別走,我喝得有點多,出去吹吹風醒酒。”
出門後,樊英卻鑽進了布行,裁了塊黑布,然後蒙在了臉上。他穿了身黑衣服,臉上又蒙著黑布,又是一身的酒氣醉醺醺的,布行的掌櫃的看在眼裏,總覺得不對勁。
樊英出了布行,就順著魏葉兩家走的那條街道去了。很快,到處躁動起來,消息也鋪天蓋地傳來。
說是樊將軍府的公子醉酒行凶,被魏國公府的二爺當場抓獲,現在已經扭送押到京兆府去了。
第27章
樊英功夫十分了得,單槍匹馬,目標明確,直接就是衝著葉榕去的。
好在有魏昭在,否則單憑葉蕭那點功夫,根本不是樊英的對手。魏昭警覺,恰巧注意力又一直在葉榕身上,正好在樊英剛出手時,就把他製住了。
魏昭聰明,且絲毫也不把樊家放在眼裏。當場抓獲了樊英後,他直接跟葉蕭提議,押著樊英去京兆府,再逼著府尹當晚開堂審問此案。
左右樊英出手的時候,街上人多,都可以作證。就算那些人不管閑事,但有魏昭這樣身份門第的人作證,也是夠了。
此事不能拖,人也不能放,得先發製人在京兆府那裏立個案才行。立了案,過了堂,樊家再想動用關係撈人,可就難上加難了。
兩家護衛仆人各自護送自家姑娘回去,魏昭葉蕭二人直接去了官府。
這件事情沒過多久,就鬧得滿京城皆知。當然,樊家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葉榕倒沒太傷著哪裏,就是當時樊英要抓她的時候,掐住了她兩隻手臂。樊英習武之人力氣大,葉榕是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細皮嫩肉的,隨便一掐,也得掐出淤青來,何況樊英是起了賊心,有意想從人群中把她擄走的。
刑氏氣得發誓要那樊英吃一輩子牢飯,也派了心腹去衙門候著探消息。但凡有樊家人、或者與樊家相關的人去衙門想求情,一律攔住。
攔不住的,動手打也得打住了。
她倒是要瞧瞧,天子腳下,膽敢目無綱紀擄劫侯府之女,還有沒有王法可言。
雖受了點皮肉苦,但葉榕還好,沒怎麼嚇著。
被嬤嬤們護著送回來後稍稍休息了會兒,她就好了。
隻是想到方才那一幕,她還是覺得有些膽戰心驚。人心可以險惡到如此地步,也是讓她大開眼界了。
她與樊昕的確算有些過節,且不論緣由,不管怎樣,樊家好歹也是將軍府第,吃皇糧的,就膽敢這樣公然擄劫良民,眼裏簡直沒有律法。
她不知道這是樊英一人的謀劃,還是樊家所有人都參與了。當時如果不是有魏昭在,或許現在,樊家的計謀已經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