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要覺得是因為你你大舅他才有危險的。他是為朝廷做事,是百姓做事,若是成功了,那就是功德一件。”
“再說,他身在其位,陛下對他委以重任,他自是要對得起陛下、對得起百姓的。”又罵那些暗地裏使壞的人,老太太氣勢倒是足,“那些隻敢暗中耍手段的人,皆是見不得光的小人,乃是蛀蟲,無需與這樣的人計較。”
葉榕心中不隻是愧疚,更多的還是擔心。她是知道魏昭真正計劃的人,但母親外祖一家不知。葉榕不知道,舅父那麼剛正不阿的人,若是日後知道他的外甥女婿有那樣的計劃與籌謀,也不知道他會如何想。
凡事福禍相依,得失共存,有益處,自然也有害處。
葉榕覺得,如今除了走一步看一步外,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又想,若是母親外祖母知道魏昭的真實身份,會作何感想。
葉榕陪著坐了一天,葉榕呆的住,舞玉還小,起初倒是安安分分呆著,但很快就呆不住了。
刑老夫人開明,見孫女坐不住了,又想著可憐她在這兒也沒個姐妹作伴,如今好不易盼來了表姐,想必有許多閨房話要說的。
所以,老人家也不拘著人,隻說:“你們表姐妹難得見麵,自己去玩兒吧。”
舞玉早等著這話了,見狀,忙應下了。
葉榕也起身道別:“榕兒告辭。”
一出門,舞玉就拉著葉榕往園子裏去逛。
舞玉說:“京城雖大,也繁榮,什麼都有,街上更是比姑蘇熱鬧。可我在這裏沒朋友,不像在姑蘇的時候,可以隔三岔五便約著幾個閨友出去玩兒。如今天天拘在家中,實在無趣得很。”
又說:“表姐你又早早成親了,去了人家家裏。不然的話,我還可以常常去找你玩。”
“你現在也可以常來找我,隻要你想,隨時都行。”葉榕邀請她,“我在家也閑著挺悶的,你若來了,正好與我一起說說話。”
舞玉不想說話,她想出去玩兒。比如吟詩作對,射箭投壺,城郊賞花……總之做什麼都比悶在家中好。
隻是她也知道自己表姐是個端莊規矩的,她喜歡的,表姐未必喜歡。
葉榕看透了她小心思,於是道:“魏家也有馬場,也養馬的。你來了,我們可以賽馬。”
舞玉好動,凡是與“動”這個字扯上關係的,她都有興趣。
“太好了。”舞玉拍手,“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又道,“就怕我常去找你,姐夫會不樂意。”
提起魏昭來,葉榕就笑,笑得眉眼間皆是柔情。
“你放心吧,這個主,我還是做的了的。”她抬手,替舞玉理了理鬢邊被風吹亂的頭發,關懷問,“你也要說親了吧?十三歲,也不小啦。”
近幾個月來,尤其從刑德裕升任為兵部侍郎後,倒陸續有不少富貴人家登門提親。隻是,刑老夫人與刑夫人態度一致,不太想從勳貴中擇婿。
舞玉性子略顯活潑了些,不夠端莊,去了根基複雜的勳貴人家做媳婦,乃是為難她。所以,刑老夫人與刑夫人的意思都是,擇個中等人家嫁了。
當然,兒郎一定要有出息,要品德好,這是首選。
舞玉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雖然如今心中也沒有愛慕的對象,但表姐成親的儀仗她是見過的,表姐夫她也是見過的。所以,小小少女,常常在夜深無人的時候,也會雙手托著下巴想,她日後的夫婿會是什麼樣的呢?
葉榕提起這個話來,舞玉便臉紅了,然後手捂著臉就跑開了。
葉榕笑了笑,正要跟上去,卻餘光一瞥,瞧見了立在不遠處的顧旭。顧旭是登門來找刑德裕的,自那日約好後,他倒是把這事兒放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