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點了點頭,“那你一定要多加注意,你這雙巧手本就長得漂亮,可不能毀了。”
她朝我一笑,將我拉至桌前,指著那些綁帶及多瓶傷藥道:“這些日子就由你來為太子爺換藥及伺候太子爺,桌上這些藥都有寫明用量及用法,我知道這書香殿中隻有你多識幾個字,這事我也隻放心交由你來做。”
我識得字一事,她是何時發現的?
現在也不是去管這件事情的時候。
我抿了抿唇有些為難的道:“可我才來沒多久,這太子爺的習慣規矩又多,我隻怕伺候不好太子爺。”
她轉眸看了我一眼,麵上仍帶著那絲笑,而後又道:“你雖來時間不長,可這些天一直跟著我伺候在前,我手上能教的都己經教你了,這些日子我也對你留意了一些,雖然你性情有些粗鄙,可是記性極好,一件事情與你說一遍,你就懂了,而且也做得不錯,所以,我覺得你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其實你我都知道,這伺候太子爺並不難,隻要心細一些,手腳利落一些就行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不知自己還能以什麼樣的方式或是借口來回她的話。
她見我不語,自己又自顧自的說起,“你看我這也不碰巧,恰好太子爺這一醒來,我就燙傷了手,若不是大夫千叮囑萬囑咐我,說我若是想保住我這隻手,那就得好好休養,所以,這伺候太子爺一事也就隻能麻煩你了,若是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 ,盡管來東邊廂房找我,這些天我會在屋裏休養,哪也不會去,你不用擔心尋不到我。”
我無奈的一笑,“成吧,你傷著了手,快回屋歇著吧,這些,我會慢慢摸索著來,盡量不去打攪你。”
影兒終是歎息著一笑,“那我就走了。”
“走吧。”我朝她揚了揚手。
待影兒離開後,我又仔仔細細的朝桌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的藥膏看了一遍。
這才我來說倒是不難,在北漠之時,我就跟著雲先生熟知這些藥理。
我將這些藥膏細細分好後,便端著盤子裏的藥膏掀簾入了內。
內室很靜,燈光有些昏暗,空氣中還彌漫著湯藥的味道。
這才微微走近,床榻之上的戰天齊就偏過頭看了我一眼,見來的是我,身子微微動彈了一下。
我連忙放下手中的盤子湊上前去,微微撫起了他,往他身後塞了一個枕頭,令他合適的靠在床沿之上。
這才一日未見,他因重傷完全變了個樣,麵色蒼白而且浮腫,這樣看來,正是剛醒來的狀態。
“影兒呢?”他張開眼睛淡淡的問我。
我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眸光一直不離他,抿了抿唇低眸回了他的話。
“影兒她燙傷了手,不宜伺候太子爺,所以這些日子就隻能由奴婢來伺候你了。”
他輕歎著笑了笑,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辛苦你了。”
我輕輕搖了搖頭道:“奴婢伺候主子那是應該的事。”
他抬著手捂著胸口輕聲咳了兩下,止住後,看著我又露了淡淡的笑。
“你是薑太尉的侄女,本應是府上的客人,讓你與影兒學些禮教做個奉茶的奴婢就算了,現在還讓你來貼身伺候於本宮,本宮向你道聲辛苦也是應該的。”
我不再語,他的眸光微微移到我身後桌麵上的那些藥膏之上,“是要換藥麼?”
“嗯。”我點了點頭。
我輕輕的上前,替他掀開子,接下來的事情是要替他脫去褲子。
終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我微微愣了一下,頓住手的同時,也讓他收在了眼底。
“還是本宮自己來吧。”他伸了手過來,欲要解開自己褲帶,自行脫下褲子。
可是由於摔下山坡,上身活動起來也有些不便。
我看他擰著劍眉,麵容微微抽觸著,這褲帶還未解開,隻見他的額頭己冒出了冷汗,是疼痛難忍,憋出了冷汗。
在這一刻,心底的某一處柔軟開始泛濫。
我伸出了手,沒有抬頭看他,隻是輕輕的移開了他的手道:“太子爺還是讓奴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