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三頓準時準點被虐待,身上已經找不到一處好地方,整個人被捆在十字架上,渾身是傷,氣息奄奄,想死不能死,想活卻活得豬狗不如。
張禾芮記恨宴玨劃傷自家女兒的事,三天兩頭跑到莊園打一頓宴玨,有時候生氣沒地兒撒也跑來打。
後來這事兒被宴家知道,俞凝來找過宴非白,想求他放過宴玨。
宴非白本人她沒見到,倒是見到了剛從德國表演回來的宴星沂。
宴星沂本來是回國參加哥哥婚禮的,誰知道剛回家就遇見了自己的母親,微微蹙了蹙眉,她並不想和俞凝多呆,正準備去找唐晚說話,俞凝叫住了她:“星沂。”
宴星沂轉身,平靜的看著這位依舊貴氣的豪門闊太,她的母親。
自從上次宴非白從他們手裏救走唐晚後,宴星沂就去了德國,最近國內發生的事她在德國都聽說了一些。
聽說宴非白身體恢複健康,聽說他已經掌控了宴家,聽說宴玨落敗,當然也聽說了,這個母親的事跡。
宴星沂看俞凝的神色有些複雜,她的確和宴非白不同,她出生在宴家主係最豪門的家裏,被所有人捧著長大,不止是宴非白被要求做最優秀的繼承人,就是她也被父母要求著,一定要做最優雅,最迷人,最高貴的名媛。
因為宴家的女孩兒實在太多了,她如果不優秀,就隻能泯然眾人矣。
可是這樣的生活太機械了,她做了這麼多年提線木偶,也是真的累了倦了。
宴星沂眼神挺淡:“什麼事?”
“你勸勸你哥哥吧,讓他放了宴玨,現在宴家都被他控製住了,你爸都被他逼下台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為什麼還要困著宴玨?”
宴星沂太了解俞凝了,她根本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怎麼可能因為疼愛.宴玨為他求情?隻需要稍稍思考,宴星沂就明白了:“是宴玨的親生父親,你的相好,我的小叔來逼迫你的吧。”
“你怎麼說話呢!我是你媽媽!”
“在你出軌前,你是我媽媽,可是你出軌之後,就不是了。宴玨隻比哥哥小一歲,也就是說,在哥哥出生後不久你就跟小叔苟且在一起了,我猜測爸爸也知道吧,隻是他為了維護家裏的名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真是太惡心了,誰能想到有權有勢的宴家,實際上裏頭早已經爛了!你們都是隻愛自己的可憐蟲。”
“星沂!”俞凝的目光徒然變得尖銳,她是不愛.宴商,也不愛.宴潭,甚至於她不愛任何一個孩子,她的的確確隻愛自己,可是當自己的女兒戳破她一直以來的偽裝時,她有一種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恐慌。
“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你是宴家培養出來的女兒,你能在英國上流圈這麼受歡迎,是因為宴家!”
宴星沂淡淡一笑:“隨便吧,我無所謂。”她可不是俞凝,靠虛榮就能活一輩子,她很忙,沒空想這些。
宴星沂跟宴非白很像,他們都不服宴家的束縛,拚了命的要逃離這個牢籠,也的確,他們兄妹同樣優秀,哪怕沒有宴家庇護,也能闖出一片天地。這是俞凝不肯承認,可又必須承認的事實,宴玨都沒有這兩個孩子優秀。
今天來救宴玨,她本來也沒有抱任何希望,隻是在宴潭麵前做做樣子,俞凝怕自己再跟宴星沂說下去會繃不住闊太的臉麵,冷哼一聲準備離開。
這時,宴非白也哄睡唐晚出來了。
看到宴星沂,打量她一眼,發覺並沒有受欺負,這才看著俞凝:“父親已經從宴家家主的位置退下來,現在宴家都支持我,宴潭一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