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個小時,唐晚一直在產房生產,宴非白則是煎熬的等待在產房外。
沒有人敢上前跟他講話,他比任何時候都氣場冷冰,生人勿近。
他少有會抽煙,不過現在,麵前的煙灰缸裏全是亂七八糟的煙頭。
宴星沂過來安慰幾句,宴非白抬起頭,眼眶暗紅,眸中全是紅血絲,男人沉默不語,一直盯著產房的門。
直到,有醫生從裏麵出來,宴非白急切的握住醫生肩膀,嗓音沙啞暗沉:“我太太呢?我太太怎麼樣?”┇思┇兔┇在┇線┇閱┇讀┇
醫生微笑:“恭喜宴先生,母子平安。”
宴非白終於鬆了一口氣,險些站不穩,周岩扶了他一把:“別讓唐晚看到你這樣。”
至於什麼樣,宴非白去見唐晚之前,在洗手間的鏡子裏看過才知道,這副陰鬱可怕的模樣簡直比當初被關在宴家時還要令人毛骨悚然,這樣去見她,的確會嚇到她。
宴非白伸出手,指尖有些顫唞的打開水龍頭,快速洗了一把臉,急忙跑去病房看唐晚。
她生完孩子後就昏迷過去,寶寶也在睡覺,正躺在唐晚身邊的嬰兒床上。
宴非白沒來得及看孩子,先摸摸唐晚的臉,她的臉很冰,宴非白心疼的蹙起眉,俯下`身在她耳邊輕喚:“晚晚。”
叫了好幾聲,她都睡著沒應。
病房外等候的好友們給足了倆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一段時間後,都迫不及待進來看小家夥。
新晉奶爸宴非白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妻子,寶寶在旁邊卻看也不看一眼,朋友們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為這位剛出生的小朋友默哀。
大家湊到嬰兒床旁邊看寶寶,寶寶跟他媽媽一樣,都在熟睡著。
宴非白三魂七魄還沒有歸位,坐在床邊緊緊的盯著唐晚,他一動不動,像個守護的衛兵。
直到傍晚唐晚醒過來,宴非白才有了一絲人氣。
睜開眼,她看到眼眶發紅麵容疲倦的男人,猜到他一直守在這裏,唐晚虛弱的彎起唇,對他笑笑。
宴非白忽然把臉埋進她頸彎,緊緊的抱住:“我的晚晚,我的晚晚……”
他嗓音沙啞哽咽,一直呢喃著她的名字,仿佛她是他失而複得的寶貝。
旁邊還有這麼多好友看著,唐晚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疲倦的抬起手拍拍他:“宴非白,我沒事。”
宴非白仍舊抱著,仿佛要確信唐晚已經沒事。
唐晚也知道他擔驚受怕,一直溫柔的安慰。
她惦記著孩子,輕輕推了推宴非白:“你看過寶寶了嗎?”
宴非白沉默不語,不錯眼的盯著她。
什麼寶寶,該說是小魔星!
男人的唇越抿越緊,唐晚無奈的抱著他胳膊:“先看看孩子好嗎?”
“寶寶在這兒呢。”
宴星沂把孩子抱過來,小心的放在唐晚懷裏。
懷中軟軟的一團,小小的身體,粉色的小臉,他正在乖乖的睡著,唐晚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急切的拉住宴非白:“宴非白,快看,這是我們的孩子。”
宴非白很小心的摟著唐晚,也低頭看小家夥,這是他和唐晚的骨肉,他們愛的結晶,是唐晚拚了命給他生下的孩子。
似有什麼彙聚在心頭,有千言萬語說不出口,仿佛是一種叫做感動和父子的情感,宴非白眼中一熱,低頭在孩子額頭親了親,他會做一個好父親,守護唐晚母子。
“叫什麼名字好呢?”唐晚看向宴非白。
“旻,宴旻。”宴非白低聲道。
旻字,天,天空。
看來宴非白對這個孩子期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