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笑眯眯的點頭,“是啊,可不就是公子你嘛。”
“不是,你說那姑娘叫什麼?”
“李燕兒啊,咱們鎮上響當當的一枝花呢。”媒婆自動過濾掉她火爆脾氣震懾八方的往事,那些都是浮雲,搞掂眼前的人,拿到銀子才是正經啊。
可惜巴烏讓她失望了。他也沒說不願意,就是一陣驚駭,然後就掩麵狂奔後院。媒婆哪有見過這樣的,當即以為他這是拒絕了,隻好怏怏的回去了。
李家閨女於是不高興了。
這麼一耗就直接耗到了過年。用李老頭的話說,鐵樹也該開個花了,母豬也能上個樹了,女婿什麼時候才能上門哇?
李家閨女聞言將手上正在切的一顆白菜剁成了渣……
除夕當晚,炮竹聲聲,煙花當空。小鎮上一片歡聲笑語,如今天下大定,眾人俱是歡聲笑語,一派歌舞升平之景。
李家閨女提了一罐酒朝鎮南趕。
這個是她爹爹在院中桃花樹下埋了十八年的女兒紅,照理說是該在她成親那日喝的,但她爹爹說她得趕在十八歲之前把自己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不成功則成仁,這壇酒就豁出去了。
於是李家閨女趕在僅剩的幾個時辰之前要把自己的大事給定下來。
她就不信了,自己看上個人還搞不定他!
鎮南的那處莊院據說是某個京城大戶人家的別院,也不知道是誰的,反正這麼多年也沒見過正主,隻有幾個老奴一直守著這裏。如今來的這幾位,也不知道是不是主人。
不過李家閨女不關心這個,她隻關心那個巴烏是幹什麼的,為嘛不肯要她。
原本以為除夕夜的莊院會是十分熱鬧的場景,誰知到了那院子的門口卻意外的感到一陣冷清。
院門沒有貼對聯,燈籠也沒有掛,甚至院中連燭火都沒有。
難道人都走了?
李家閨女的玻璃芳心碎了一地。
誰知她這邊剛想完,身後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也不知道為何,一聽到那道魂牽夢縈的聲音,她竟鬼使神差的朝牆根處躲了過去,身子隱在黑暗中看著那群人緩緩走近。
為首的是那個相貌英俊的過分的男子,身著白色裘衣,臉上帶笑。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子,身量高挑,穿著素色綴花的襖裙,外麵係著一件披風,神情看上去有些平淡,不過不覺得冷漠,反而有些超然世外的感覺。兩人中間是個小孩子,大概才三四歲,小臉粉雕玉琢,如同畫裏走出來的一般,此時正被兩邊的大人一人牽了一隻手,慢慢的走著,不過看他的神情似乎卻與身邊的女子十分相似,平淡而嚴肅,實在不像個孩子的模樣。
這三人走過去之後,李家閨女總算見到了她的心上人,她老實忠厚的巴烏哥哥喲,正一步不離的跟在三人身後,聽著人家一家三口歡聲笑語的,自己卻形單影隻,孤單落寞……
好吧,以上都是她自己的臆想,實際上巴烏此時很歡樂,臉上還帶著笑。
李家閨女忿忿地想,這麼開心,難不成是去逛了妓院回來?!
“姑娘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呢?”
突來的聲音叫李家閨女嚇了一跳,慌忙轉頭看去,又是那個英俊的不像話的男子。
你說話就好好說嘛,幹嘛還笑!笑就笑吧,還笑的這麼禍國殃民!別以為你好看就了不起,我隻喜歡巴烏!!!
李家閨女捏了捏手心,臨走出之際,暗暗抬手摸了一下鼻子。呼,還好,沒丟人的流鼻血。
“唔,我、我是來給你們送酒的。”必須要有個說辭不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