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被他寵壞了!”千歌又叫了起來,轟焦凍怔了下,就聽到千歌繼續發火:“以前接不接電話我都能理解的!現在就好氣!平時響一聲他就接了!然後我就能聽到他說‘千歌,怎麼了’,聲音超好聽!可是我剛才都沒聽到!”

“半夜做噩夢嚇醒的時候,我一睜開眼睛他就會跟著醒過來,然後摟著我哄到我重新睡著!以前我都能安慰好自己的!現在一做噩夢就哭!他不在我身邊我都睡不著了!”

“休息日本來要做好多家務的,早上本來要起床的,他就知道對我說繼續睡,好好休息,醒來後他都把家務做完了!我都越來越懶得做家務了!”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然後哇的一聲抱著頭慘叫:“我已經被養廢掉了!變得又弱又懶又沒用,離開他我以後要怎麼活下去!他不要我的話我該怎麼辦啊!”

即使是在醉醺醺的狀態,新人們也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有哪裏不對,偏偏一時半會兒腦筋又轉不過來,隻能順著千歌的話胡亂點頭:“對對對,他真過分……”

“你們說什麼!”千歌猛地站了起來,站都站不直,東倒西歪的還要瞪著人,蠻橫地說道:“不準你們說他壞話!”她拍著自己的胸口,“隻有我才能說他不好!你們不行!你們應該誇他!他那麼好!”

於是新人們又齊聲說道:“對對對,他那麼好!”

千歌滿意了,又想坐下來,結果身子歪了一下,就被向後攬進了熟悉的懷抱。她轉過頭,迷蒙蒙的雙眼看了半晌才認出來是轟焦凍,又歡喜地轉過身,重重地撲進他懷裏,嗓音甜膩:“焦凍!”

“嗯,我在。”轟焦凍摟著人,輕聲應道。

懷裏的人聽完,呆了幾秒,忽然乖了許多,垂著腦袋認錯:“焦凍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喝這麼多酒的,下次不敢了,你來接我回家好不好?”

“我現在就是來接你回去。”轟焦凍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臉頰。

千歌便又歡喜起來,拉著他的袖子:“好啊,我們回家。”還不忘記對著新人們擺手,趾高氣揚,簡直像是在炫耀:“我家焦凍來接我了!我先走了!”新人們也下意識跟她道別,轟焦凍則是拎過她的包,扶著她往外走。

他開了車過來,先是把千歌安置到副駕駛上,扣好安全帶,這才上了車,駕車離開。千歌一路上心情都很好,哼著不知道跑調到哪裏的曲子,不時看他一眼,又捂著嘴偷笑。  “在笑什麼?”轟焦凍問道。“我高興!”千歌的眼睛彎著,“能嫁給你真好!我太走運了,能遇到這麼好的你!別人肯定羨慕死我了!”

該高興的是他才對,轟焦凍想著,今晚聽到的這些話,他絕對會永遠珍藏在心裏。    等車開回家,轟焦凍下車後直接把人從車上抱下來,千歌窩在他懷裏,還笑嘻嘻的,勾著他的脖子不放手,一遍遍地喊著他的名字。所幸她的喊聲不大,也不用擔心被鄰居聽到。

“什麼事?”走進家門,轟焦凍總算可以肆無忌憚地親吻她了。

“我喜歡你嘛,想叫叫你。”千歌難得配合地承受著他的親吻,醉意迷蒙的雙眼裏漾著濃得化不開的愛意,“真的好喜歡你,喜歡得我都快不認識自己了。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也不隻是喜歡。”轟焦凍加深了親吻,“我愛你。”

千歌瞬間漲紅了臉,都結巴起來:“你、你怎麼突然這樣!這句、說出這句話,我會受不了的!”她躲開他的親吻,捂著心口,激動得在原地直蹦,“不行啦!心髒要壞掉了!就像結婚那天一樣!壞掉了!”

她這麼蹦躂,轟焦凍都要擔心她摔倒了,連忙抱住人,耐心地說道:“先去洗澡吧。”千歌順從地點頭,又拉住他的手,小聲說道:“你也來啊,反正、反正我們結婚了吧?還有,那個……”她鼓足勇氣,踮起腳,在轟焦凍唇上印下一吻,“我也愛你,所以,現在,我想要你愛我。”

這麼再明顯不過的邀請,轟焦凍當然不會拒絕,天知道從剛才聽到千歌那麼說開始,他就想要好好地愛她。

等到將昏睡過去的千歌放回床上,轟焦凍才有空收拾好自己紛雜的情緒。那些顧慮和擔憂都已經隨著千歌的話語,消散得幹幹淨淨,這個人總能抹平他所有的不安,幸福得無以複加。

他低下頭,再次淺淺地親吻她被廝磨得紅腫起來的唇瓣,然後摟著人躺下,陷入黑甜的夢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