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榮雪很有禮貌的點頭站起,又望著靳煒,“靳煒哥哥,我改天再來看你。”
靳煒麵無表情。
榮雪跟靳父再到了個別,走之前看了看靳煒,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心裏一陣委屈。
“去送送小雪。”靳母衝靳煒不悅的說道。
“你自己去。”靳煒拿眼角瞥了一眼靳母。
“你還是不是我兒子,我叫你做點事情你都不肯。”靳母大怒,抄起沙發上的靠枕,就去打靳煒。靳煒很有技巧的左右逃開,明顯,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
“我先告辭了!”榮家的小姐再也受不了了,靳家母子打打鬧鬧,靳父在一旁無動於衷。
等靳母意識到人已經走了的時候,她已經追著靳煒打了很久了。
“哼!”靳母一氣,重重坐在沙發上,還氣憤的喘著氣兒。
“媽,那我去收拾東西,先走了。”靳煒擺正靳母剛才隨手丟的靠墊,淡定的打著招呼。
“走走走,都走,剩我一個人在這個孤零零的家裏好了。”
“我還沒走呢。”一陣嘩嘩的收報紙的聲音,坐的遠遠的靳父站了起來。
“你也走。”靳母眼神不善的看著自家的老公,自己的兒子都這樣了,還一點都不著急。
“那我去找小楊下棋去了。”靳父一臉微笑,下一刻,也跑的沒影了。
靳母望著碩大的客廳,真的一個人也不剩了,眨了眨眼,一口氣鬱結在胸口。
在離開前,靳煒聽著靳母大段大段的嘮嘮叨叨,有些無力的撫了撫額頭。大過年的,都不讓人消停。不過,這事情來了,你也是都沒有辦法的。等靳煒坐上飛機的時候,終於得到了解脫。
靳煒到了公寓,就直接去了醫院。
劉母是在新年第一天的早上離世,靳煒下午就趕了來,劉新正在母親的病房裏收拾東西。
“劉新!”靳煒鬆了口氣。
“靳煒。”看到靳煒站在病房門口,劉新並沒有太驚訝。
靳煒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病房裏還是其他的病人,靳煒有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劉新回了個笑容。
靳煒心裏突然有些難受。
看著劉新默默的收拾著母親生前的東西,在這裏住了好幾個月,東西有些多。期間,劉新感謝了王姐對他母親的照顧,又接受了病房裏其他兩位病人的安慰,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容。
“劉新。”
這一聲喊,讓在屋裏的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陳煜,一個中年婦女,還有一個十一二歲小女孩。
“劉新哥哥。”許兒喊了一聲,跑進病房,抱住劉新的腰,甜甜的笑著。
“許兒,你怎麼來了?”劉新把許兒從自己身來扒拉開,揉揉她蓬鬆的頭發。
“媽媽說劉姨死了,我們來看看你。”許兒仰著臉,撅著嘴說道。
劉新臉色有些發沉,看著走進來的兩人。
“劉新,你別太難過。”陳煜的母親把手裏的花籃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謝謝你們關心。”換下清淺的笑容,劉新一臉淡漠。
陳煜的母親不在意的笑笑,“什麼時候下葬?”
“三天後火化。”
“我們有事,去不了了。”滿臉歉意。
“沒關係。”劉新垂下眼瞼,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收緊。
“是啊,我們不去當然沒關係。”陳煜母親淡笑幾聲,“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就好好料理你母親的後事。”
“多謝這位阿姨關心了。”靳煒拿開劉新握在手裏的杯子,因為手用力抓的很緊,劉新的指節都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