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落,說完之後,也不看傻師弟自個兒轉身,也正好掩住自己麵上強撐著的平靜。
他怕不轉身,就會讓傻師弟看到他麵上的的失落和奢望。
高冷師兄竟然同意幫琴歌贖身,小高僧頓時鬆了一大口氣,覺得終於可以麵對琴歌了,忙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見高冷師兄竟然沒等她,自個兒徑自先走了,傻師弟也沒敢出聲提醒,隻覺得自己偷偷喝酒的事情,怕是高冷師兄還在生氣中,也不敢靠的太近,怕又惹到了高冷師兄,就那麼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
真是個沒眼色的傻師弟,還指望他討錢呢,都不知道哄他一哄。
高冷師兄被傻師弟的遲鈍弄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下步子,倏然轉頭,看她:“還不快點,等你慢騰騰的下樓,怕是琴歌都快被人拍走了。”
傻師弟一驚,忙快跑幾步,走到他的身邊,高冷師兄伸手牽住他的手,就那麼麵無表情的走了起來,心裏不快啊,他忽然後悔了,這麼個礙眼弟弟,不買也罷!
二人手牽手的下樓,大廳裏果然熱鬧非凡,競拍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
“四千兩!”
“四千一百兩!”
“四千二百兩!”
忽然一道陰柔的聲音響起:“五千兩!”
場中一片靜謐,眾人看了那陰柔聲音的主人一眼,沒人再敢出價。
這位可是當今皇後的幼弟,那是妥妥的皇親國戚,誰敢惹啊!
再說了五千兩買一個小倌兒的清白一夜,也算是天價了,前幾日萬春樓的花魁娘子,初夜也就五千兩。
反正以後又不是玩不到,犯不著費上這麼多銀子,還得罪人。
李國舅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台上俊俏的琴歌,一副今晚睡定你的表情。
而眾人則同情的看了眼琴歌,為他的命運生出幾分擔憂,據說李國舅因為無能,所以才轉而喜歡小倌,他最大的興趣就是虐待小倌兒,陪他一夜的小倌第二天幾乎都是被抬出來,琴歌還是個雛,落在李國舅的手裏,還不知道被折騰成什麼樣呢?
眾人心生不忍,但是不忍又能怎麼樣?還能為個小倌兒得罪權皇親國戚的國舅爺不成?
而琴歌也是滿心絕望,李國舅的嗜好,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五千零一兩!”
感受到牽著的小手抖了一下,太子殿下沒多想的開口。
眾人一致轉頭看向樓梯,想看看哪裏來的奇葩,竟然隻添了一兩,明顯是要一直壓李國舅一頭的打算。
待看到那樓梯上手牽手站著的一對玉人的時候,眾人一愣,目光忍不住灼灼了起來:哪裏來的一對神仙人物,就是台上的琴歌也比這二人遜色一分。
而見過太子殿下的,都驚得眼珠子掉到地上了——太子殿下逛青樓,就已經要嚇壞心髒了,還競拍小倌兒初夜,這,這,這……
難怪太子殿下年過二十,竟然還沒選太子妃,原來如此啊!
覺得自己真相了!
老鴇兒被李國舅的五千兩銀子弄得激動非凡,臉上的白粉掉了一層又一層,竟然露出臉麵的橫肉來。
五千兩!
哈哈哈哈,萬春樓那死對頭自小買來細心調教,捧在手心的花魁初夜也就賣了個五千兩,如今她買來調教四年的小倌兒也賣了五千兩,看那萬春樓的死老太婆還敢嘲笑她養小倌兒賣!
激動的油光滿麵的老鴇兒聽到又有人出價,本來心裏一喜,哪怕隻是一兩,那也是銀子,也壓了萬春樓花魁一頭啊,心裏又激動又有些怕,畢竟李國舅那是皇後娘娘的幼弟,橫得很,又高興自家小倌兒壓了死對頭的花魁,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