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一笑,終於到了窮圖匕現的時候了。

謝盈盈暗暗用手包裹住她的手,緊緊的,牢牢地,心中是女人感同身受的悲涼。

“若是我不許呢?”許久紫玉淡淡的開口。

“那就是七出之罪,善妒可休……”

“夠了!”

決然的站起身子,謝盈盈的臉色冷漠如冰,手心是紫玉沁出來的汗,心也是顫唞不已,卻到了嘴裏,隻能啟唇冷冽的吐出。

“足夠了。冷尚書,你說的足夠明白了,但凡今日紫玉不答應你扶愛妾為平妻,就是要休掉的妒婦。”

“……你已經讓我們清楚的明白你要扶愛妾為平妻的決心了,果真是情深意重!”

用一個女人的傷心絕望成全自己對另一個女人的情深意重,果然是癡情人!

很好,很好,很好!

氣氛冷凝,空氣凝結,眾人各懷心┅

他這些年與皇帝也算是親近,自然知道謝皇後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見自己的愛妾竟然不知死活的怒罵謝皇後,簡直沒嚇得魂飛魄散。

二夫人一向被冷尚書嬌寵著,別說這般厲聲,就是大嗓門都沒有過,頓時委屈的眼圏子都紅了。

冷尚書卻無暇顧及她的委屈,噗通一聲跪在謝皇後的麵前,“求娘娘看在表妹不知您身份的份上,大人大量的原諒了她的有口無心。”

娘娘?

會給紫玉撐腰的娘娘?

眾人一愣,隨即想到最近的流言,頓時明白眼前這人是誰了,皆不由自主的起身跪下拜見。

二夫人又驚又怒,她惡狠狠的瞪了紫玉一眼,沒想到紫玉的運氣這麼好,竟然在這個骨節眼上她的靠山竟然回宮了,看來她的心願要落空了。

長久的期盼,眼看著唾手可得,可卻要失之交臂,二夫人一時失去了理智,眯著眼睛說道:“……表哥,你這是做什麼?謝皇後已經仙逝,這是新朝上下皆知的事情,眼前這位是還不是,誰又知道?再說了,就算真的是,可宮中還有位皇後娘娘……”

話落,冷尚書被愛妾的話驚得差點心肝兒跳出來,方要再度開口,隻見謝盈盈淡淡一笑並無怒意,連冷尚書都不得不讚一聲,到底是做過皇後的人,這等喜怒不見於色,絕非常人能媲美的。

被人這般說,若是說心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那是自欺欺人,隻是她既然已經決定放下,自然是不會再放在心上。

再說了她既然前來,對可能會遇見的情況都有了心理準備,隻是心涼如水,隻覺得遍體生寒,連她自己都不覺自己的脾性竟萬般好了,竟然真的不氣。

又有何可氣的,何況這位冷尚書的愛妾說的本就是事實,她從來就不是自欺欺人之輩。

不過,她不氣,有人氣啊,小高僧愛屋及烏,哪裏容得有人在她麵前如此說高冷師兄的娘,頓時開口:“小丸子,抽她!”

小丸子本正蹙眉思索這番話,經過小高僧這些日子的熏陶,她已經學會聽很多話了,剛剛聽那妖嬈的二夫人講話,就覺得不是什麼好話,待要弄清楚,就聽得“前男友”要她抽人。

小丸子從來都是信任千層糕的,聞言,想都不沒想上去抽了二夫人一個大耳光子。

哎呀,公主殿下`身嬌肉貴的,讓她做這等苦力活,真真兒不容易啊——手疼!

“繼續抽,抽到她什麼時候知道錯了再停!”小高僧淡淡的說道,轉頭看著謝盈盈,嬌笑:“神仙姐姐,你別怕,這些笨蛋隻知道宮裏有皇後娘娘在,卻忘了東宮還住著太子師兄呢?”

皇後娘娘算什麼,這天下都是太子殿下的,不管如今謝盈盈是什麼身份,日後一個太後的位份少不了。

瞧著兩個賣力護著自己的孩子,謝盈盈不禁笑了起來,心兒暖洋洋的,對著那被耳光子甩得東倒西歪的二夫人挑眉,道:“到底是上不了台麵的妾室,竟然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都不懂……”

她淺笑盈盈的站在那裏,玉身直立,眉眼舒朗坦蕩,隻眼中皆是淡淡的寒意,令冷尚書等人心肝兒生冷。

謝盈盈淡然一笑,不顧地上跪著的冷家諸人,拉起紫玉,牽著她的手一起落座,眼神堅定,眼梢盡是仿若積雪,融不開的清冷,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我今日來是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