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密相隨。
黎落菲默默盯著後視鏡,她還真不明白賀建國是怎麼了,明擺著這是想甩開他,他怎麼就跟上來了呢?
絕對,有問題。
就在黎落菲沉思著賀建國的動機時,賓利車倏地往左九十度轉彎,急速上高架。後麵的奔馳商務緊隨而至,不想賓利在剛上去時忽然往後一退,奔馳刹車已晚,車頭被猛烈撞擊,輪胎與道路摩攃發出吱吱的聲響,悲催地撞在了護欄上。
黎落菲的心一驚,還真沒想到雷諾竟然來了這麼一出。
奔馳車來不及穩住,驕傲的賓利已帶著勝利的姿態高傲駛離。車內的賀建國望著遠去的車影,臉上一片死寂。
身體重重往後椅背上靠去,黎落菲閉上眼睛,腦海裏一片空白。
所謂與虎謀皮,她果然是在步步走鋼絲。
雷諾這一招,究竟是想向她表明什麼,她竟然不敢往下想了。
手機響起的時候,黎落菲搗鼓了半天才從口袋裏掏出,看著來電顯示的名字,她竟然有瞬間的恍惚。
“袁郎……”
清醒&開始
猶如被習慣了的救命稻草,雖然意識裏早就該明白那根稻草是個錯誤,但深陷危險之中的黎落菲,潛意識卻趕超在意識之前,又一次抓住那根稻草,後悔與否已是以後的事。
袁郎的聲音有點沉,在聽見黎落菲幾近顫唞的呼喚後,眉宇間多了抹沉思,問:“在哪裏?”
“我……”黎落菲握緊這電話,卻不知道該如何說起。驀然間察覺到一道淩厲的目光堪堪定格她在臉上,回頭看去是近在咫尺的雷諾,幽靜的注視。掐在喉嚨裏的話一下子沒了力氣吐出來,唯有生生咽了下去,她說:“我在外麵,辦點事。”
“沒有去上課?”顯然,袁郎的口吻帶著質問,辦公室內中央空調恒定的溫度讓他感到一絲窒息,連語氣也變得不耐了,“黎落菲,我記得我說過,這幾天如果不去學校,也別出去,忘了?還是沒聽見?”
“袁郎,我還有事,過會兒再打給你。”黎落菲丟下一句話,匆忙關了手機,像是避忌什麼害怕的東西一樣,動作淩亂神思恍惚。
以至於,她忘記了稱呼,直接將“袁郎”二字突口而出。
心,在劇烈跳動著,她自己都不明白,究竟在害怕什麼。
還是第一次被人先掛斷的袁郎,疑惑,加之少許惱火的情緒,讓他暫且沒有關注黎落菲的稱呼問題。直覺告訴他,那個丫頭一準又惹麻煩了。
之所以會這般突然想起黎落菲,甚至還鬼使神撥通了她的手機,袁郎自己也無法解釋。耳邊的傳來的嘟嘟聲,像極了悠遠的諷刺,諷刺他的可笑。
順手拉開抽屜將手機甩了進去,繼續打開那份附帶著挑釁的合約,神情漠然。
“你怎麼跟袁郎這麼熟了?”轉而間,雷諾的聲音散發出濃烈的寒意,像是又回到那天她被他從記者狼窩拖走後時一樣,黑暗王者姿態盡顯,一字一句一言一行都不怒自威,“因為那個小子?”
自然,雷諾沒有忘記賀晟。這點讓黎落菲沒來有一陣心煩糟亂。
“目前這種情況我不便住在學校,就先在袁郎那裏借住了。”半真半假先表態,黎落菲不打算隱瞞,再說雷諾想知道,定然第一時間內可查到。
“沒想到袁郎竟然還敢收了你,”雷諾輕輕一小,赤.裸裸的輕蔑鄙夷,他說:“黎落菲,不要試圖學你媽媽那般自負,別說現在,就是以後,也不要妄想逃脫,責、任!”
“你……”黎落菲咬著唇,在雷諾瞬間逼近的目光下,所有的不滿悉數被壓了回去,這個雷諾是她生命重來之後的意外,讓她不得不開始深思黎惜那撲朔迷離裏的人生中,到底藏著怎樣的秘密,“雷先生可真會說笑,不知道我何時何地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