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貼向自己,念及最後的紳士風度,這一次他沒有揮力拍向那張小嘴,而是“以物抵物”,直接封殺之。

黎落菲眼睛亮到最大,整個人如電腦當機突然死了,鼓弄著腮幫全部的意識集中到嘴唇上這一點,冰冰涼涼,一如她無數次感受過的那般。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鼻梁,熟悉的氣息,被輕舔的唇畔微微張開,袁郎的舌頭快過他的意識,迅速攻占侵入,旋即滑溜,掃過她的口腔伸出的軟肉。

後背被人進一步往前摟進,黎落菲身體微的彎成一個弧度,承受著冰涼的深吻。不是沒想要推開,隻是她的力氣抵不過袁郎的霸道,隻是輕不可聞的掙紮,就以讓無關情.欲的吻開始跨越質的界限。

當身體被一百八十度旋轉,重重壓倒在沙發上時,黎落菲如被一條名喚記憶的蛇咬住了喉嚨,猛然清醒時,雙手捶打著正在她嘴上啃噬的男人。

“不願意了?”稍稍放開她的唇,袁郎雙腿輕易壓製住她亂踢的腿,以絕對的姿勢桎梏住她的身軀,喑啞的嗓音中帶著說不清的欲.望之色和莫名的惱怒之恨,“我記得那一晚,你可不是這樣的。”

心照不宣,黎落菲當然清楚他說的是哪一晚,從來都知道袁郎不是什麼君子講什麼翩翩風度。隻是這樣以羞辱的姿勢來重提,她又如何啃放低尊嚴,去迎合?

“哦,是嗎?”心跳一波壓過一波,像是要越過胸口,跳出來得以釋放,被蠶繭包裹著的回憶衝破阻礙重重襲擊著她的身心,黎落菲扯了抹媚笑,挑著眉梢,對袁郎說:“難道小舅舅改胃口了?以至於……”

橫亙在蝴蝶穀處的胳膊肘微的用力,袁郎俯下頭便咬在她柔嫩的脖頸出,青澀的筋脈突突跳動著,舌尖旋轉,將青筋深深吸了出來,旖旎,萎靡。

“我可以告你性侵犯未成年!”袁郎是情場高手已毋庸置疑,黎落菲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在此時對她施以情.色手段,高高喊出的聲音沒了惱火的氣勢,尾音軟軟壓低倒更像是呻.吟.

紋路分明的指腹輕輕沿著她的唇線撫弄著,力道或輕或重,極具殘忍的挑逗,袁郎盯著她的紅唇,低低說著:“聽說黎惜的唇,被稱為男人最想接吻的對象。不知道,她的女兒……”

“袁郎!”黎落菲高聲打斷,聲音中掩不住的哽咽無助,“有本事你現在就強了我!”

“你以為我真不敢?”一招踩住黎落菲的尾巴,她忘了袁郎最不接受的便是激將。困住她胸口的手沒在猶豫,撕拉幾下便扯開外套的拉鏈,白色毛衣連著黑色襯衣自腰間向上擄去,露出她瑩瑩如玉的少女肌膚,以及黑色蕾絲內衣,“既然知道林薇雅是什麼樣的女人,菲菲也該清楚我是什麼樣的男人!”

事情早已超出兩個預料的範圍,□在外的皮膚在空氣中泛出層層疙瘩,黎落菲逼著自己不讓眼底失控的眼淚滑出眼角。十指狠狠掐在袁郎的背上,恨不得指甲掐進肉裏,讓他比自己更痛。

“袁郎,你該不會是……也喜歡過我那個媽吧?”黎落菲突然問。

身上的人驀地一怔,淩厲的眸子發出陣陣寒意。

忍著四肢百骸傳來的瑟瑟冷意,黎落菲摟著他的脖子,重新壓了下來,四瓣若即若離契合在一起,軟軟嬌媚的嗓音別有深意,“難道不是因為得不到她,所以才對我……”

最後的距離被徹底打破,疾風驟雨般潮濕的吻急急壓了下來。這一次不僅僅再是唇舌之間的糾纏,當彼此的衣物一件件扔出,散落一地時,黎落菲如一隻迷失在海中的魚,被人捉住尾巴任意揉搓。

一點點帶著嫉恨的吻落在她的眉心,脖子,胸口,以及兩顆深紅色豆瓣上。黎落菲忍著體內躁動的欲.望慢慢蠕動著,像一顆藤蔓草,看似柔弱,卻太保護最後的那層尊嚴。

男女在力量上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一次又一次或是言語或是行動的刺激,袁郎也已經沒了理智。多日來的禁欲,加上少女芬芳的香氣引誘,將他最後一絲理智徹底掩埋。

感覺到雙腿被分開,環在他的腰際上,黎落菲倏地睜開眼,在看見那個曾經將她撕裂過的熾熱物體時,心一下子涼到底,“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