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雷諾這類人說話還真的小心,黎落菲警鈴一響,輕呼糟糕。可她也不會再輕易把自己變得太白癡,跟聰明人過招的好處是,識破與否,彼此都不明說。

“雷先生如果餓了,我們可以先吃飯。如果沒其他事,我就不在這兒礙眼了。”黎落菲攤了攤手,轉移話題把自己放在最佳的位置上。

“吃了我這麼多,菲菲你不覺得也該請我吃一次了?”對於黎落菲的明顯敵意距離話,雷諾還是有些不悅的。

黎落菲真的很想爆個粗口,亦是她聽力沒有出現問題。但下一秒她的理智又告知她,不可以。

所以,便出現了以下這種場景。

人聲嘈雜的小吃街上,十字路口的一張烏油油的桌旁,一男一女對麵而坐,老板娘客氣豪爽地送

來小炒,整個氣氛活躍而詭異。

“雷先生如果覺得不盡興,要不要來一杯?”黎落菲很自然地打破兩人對峙的沉默,自顧自拆開白色包裝紙的筷子,戳開薄袋拿出杯子和碗,說:“看你的保鏢沒來,為了您的生命安全,咱們就來杯啤的吧。”說完扯開嗓子朝店內喊道:“老板,麻煩先來兩瓶雪花!”

雷諾的嘴角好不克製的抽了一抽,全身散發而來的強大氣場,著實與這個環境不符。可他並沒有出現任何驚訝或是錯愕的情緒,導致黎落菲有種錯覺,似乎雷諾並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吃飯。

但轉而又想,雷諾這類高級混球,不至於無聊到蛋疼,來這兒消遣才是。

“平常就是和朋友吃這種東西的?”在黎落菲故意的挑眉示威下,雷諾像模像樣跟黎落菲一個動作流程,拿出碗筷,隨意說道。

“以前在鄉下外婆燒,來這裏差不多吃學校食堂,偶爾出來換換餐。”啤酒蓋撬開的時候,白色泡沫一湧而上,黎落菲挪了挪胳膊,避免沾到零星液體,“難道雷先生想聽我悲催的童年故事,彰顯自己的優越感,所以才有此要求?”

“你覺得我的優越感,還需要你來陪襯?”鼻孔輕哼出聲,相當的鄙夷和輕蔑啊。

黎落菲也不惱,繼續說:“趁著現在好興致,我給雷先生多說點故事好不好?”舉杯高高舉起的時候,黎落菲挑眉,意有所指。

可惜,沒人買賬,甚至打擊更大。

“菲菲難道以為我想知道的事,有必要你親口說嗎?”

同樣的調調,同樣的欠揍。

如果不是真的餓了,急於解決溫飽問題,黎落菲真的不介意現在就掀桌走人。

“雷先生又是在耍我?”她可從沒敢忘記自從遇上這種惡魔,她處在何種危機感倍增的環境下。

“其實,這裏我來過。”連飲三杯後,雷諾捏著紙杯,抬眼望著小餐館的招牌,似是在回憶著,

“同樣的地方,同樣一家店。”

“啊?”黎落菲順道望去,“夫妻土菜館”五個字沒什麼特別,倒是讓雷諾魔幻了。

“就是在這裏,第一次見到黎惜,那個時候她趴在桌子上,成了名爛醉鬼。”

“啪!”手掌一拍,筷子碟盤跳三跳,剛吃下的幾塊牛肉正好給了她力氣,黎落菲驀地站起,沒理會周圍人齊齊看過來的目光,對著雷諾吼道:“雷諾,我跟你兩清了!”

————

黎落菲一直很好奇,為何她總是被逼的無路可走無家可歸。如果有鏡頭拍下她此刻仰望星空的側影,一定會引發新一輪明媚憂傷的風潮。

憑借一股冷靜的旺火,在潑給雷諾劃清界限後,黎落菲甚至忘了要去結賬,扭頭衝到馬路上攔了輛車鑽了進去跑了,壓根沒看雷諾是何反應。

想不想,敢不敢,那些個矯情的字眼,她不想猜,至少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