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自己都勉強,“最近聽說黎惜的另一位經紀人鬧得很厲害,關於黎

惜的遺產問題,不知雷先生有什麼想法?”

雷諾終於露出一抹笑容,像是驚訝之外的賞識,像是意料之中的隨意,他說:“中國的教育似乎也沒那麼差,沒把所有的人都教成了一個書呆子。賀建國還沒老,他的兒子已經鋒芒逼近了。”

“我隻要一句話,為何在林薇雅即將被逼進死胡同的時候,你要突然拉她一把?!”賀晟終於還是說出了來這裏的最大疑問,他知道黎落菲為了打擊林薇雅,到底做出了多少努力。他是無法黎落菲這種偏執的舉動,卻更沒法理解雷諾明暗難辨的態度。“你不是站在她這邊的嗎?為什麼又……”

“你剛剛也說了,我的世界裏,沒有誰是真正存在。要生要死,各憑本事!”

“雷諾,她知道了,不會原諒你的!”

“如果她做了這麼多,不是為自己,不是為其他人,但僅僅隻為一個袁朗,我為何要一次次成全她!”雷諾已站起,招呼都沒打,轉身準備離開。

賀晟嘴唇一咬,驀地起身一腳狠狠踢在了桌子腿上,狠狠罵了句“SHIT”,目光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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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國有鋼鐵集團在內蒙準備建造的分公司,因為圈草原土地的事情被鬧得有點大。幾戶牧民更是因為此不惜采取暴力行動,砸了工作人員駐紮在當地的工房。

黎落菲隻是國家機關中半顆螺絲釘,而且還是個非正式的。她就不懂怎麼就好賴不賴碰上這麼個任務。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個男的,鋼鐵集團新晉特派員,領著黎落菲這個政府“耳目”,雙雙跑來這裏。此男畢業沒兩年,但其果斷的手腕,處理緊急事態的冷靜態度,還是叫人不得不佩服的。

來這裏差不多一周了,安撫好了牧民和整理好善後工作,剩下的便是設計個更好的規劃出來。這當然是身為集團職員的人物,黎落菲這個代表黨和政府的小螺絲釘就沒必要參與了,頂多最後來個“檢查”。

差不多與世隔絕的幾天時間,黎落菲搭著小騾子,跟著個當地黑胖的小夥子繞著草原瞎溜達。所以,當席卷媒體界博得大眾眼球的新聞她是一概不知。而她,再次因為黎惜遺產紛擾的新聞,含沙射影間一點點被剝去麵紗,逐漸暴露在人前。

深秋的漠北草原竟然下起了雪,黎落菲搓著手背躲在蒙古包裏不斷踩著地,果然玩過頭了會麻煩。下午她看著天蒼蒼草黃黃,風一吹現牛羊,就湊著拉人帶出來吹吹風,哪知,運氣這東西,嘖嘖。

她的臨時向導蒙古小夥性子樂觀開朗,被黎落菲拉出來溜達碰上風雨竟也沒惱,找了個相熟的人家便生起了火,吃肉喝酒,很利落,很爽快。

時不時還大聲唱首民歌,幸好這戶人家有個女兒和黎落菲年紀一般大,緩和下太過陽剛的氣氛,否則她還真不知和這群熱情的男人們如何交流。

一杯馬奶酒飲下,冰冷的四肢漸漸有了活力。黎落菲朝著身旁的蒙古女孩露出兩排牙齒,憨憨一笑,說:“美女,你叫什麼來著~”

“我叫諾敏,漢語的意思是,碧玉。”女孩有一雙水靈的大眼睛,不同於江南女子的秀氣靈動,北方草原的大氣在她清澈的眸滴,仿佛映射了一副遼遠的草原綠地。

“窈窕女子,碧玉妝成。”黎落菲眨了眨眼睛,笑容調♪戲且嫵媚,惹得眾人笑聲越大。

“你剛來我們這裏嗎?”古雅看著黎落菲的臉,甚至疑惑地問道:“我怎麼覺得在哪裏見過你?”

額,黎落菲抿著唇,有種想抽笑的衝動,如果不是古雅的表情太過認真,且又不像是玩調♪戲的主兒,她真的以為古雅是在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