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樣東西大致放置在何處,石內卜都略知一二。現在的他需要一片可以消種的涼涼片,好退退印記上火熱的溫度。

他背對大門彎下了腰,開始翻動一個腳邊一個大木箱──他記得上一次進貨時,一堆涼涼片都堆積在這兒,但裏頭卻都是一些無意義的醫療器材。「如果你是在找涼涼片的話,石內卜教授──」跩哥的聲音從門邊響起,石內卜驚訝的回過頭盯著那個手上拿著涼涼片,倚在醫療櫃旁的金發男孩。跩哥一笑,輕關上醫療櫃後緩緩的走到石內卜麵前,伸出手遞給他涼涼片,並微笑又說:「我應該幫了你一個大忙吧?上次龐芮夫人罰我們勞動服務的內容,就是整理那些未開封的涼涼片。」

石內卜緩緩起身接過涼涼片,跩哥同時地為他解答那黑眼裏流露的疑惑:「我們沒犯什麼大錯啦!隻是把隆巴頓的嘴唇變得跟茄子一樣腫脹罷了,沒什麼嘛!」跩哥臉上戲謔的表情使石內卜想到了那一群該死的劫盜兵團,他鎖眉以示自己對跩哥的舉動不以為然,找了一張離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下,並鬆去了自己肩上的黑袍,那黑袍落地時猶如墨水於清水內緩緩暈開一般,是那樣的輕柔。

石內卜垂著眼簾,扯開了自己散著焦味的衣袖,悶叫一聲後,一抹散著淡淡白煙的黑魔印記就這樣出現在跩哥的麵前,石內卜將涼片拆封並且覆上,歎出了一口長長的氣息──這樣感覺好多了。跩哥慢慢的走近石內卜,輕輕拉開石內卜的手背,想更看清楚印記一些...好美的記號,這代表著對黑魔王的忠誠,對自己的誓言。跩哥沉迷的用指尖滑過那抹焦黑的印記,石內卜察覺了跩哥眼裏的瘋狂,他用力的縮回自己的手,將身體轉了半圈再次把涼涼片覆在印記上。「我該不會弄痛你了吧?」跩哥冷笑,挺直身子將雙手交於胸`前。

「這節課是自習,你該回教室去了。」讓人猜不出情緒的一句話。跩哥瞇起眼,細細打量石內卜的側臉...那雙垂下的黑眸被微長的睫毛輕覆,無血色的臉卻散出一種獨特的威嚴,鼻挺的鼻梁和兩瓣單薄的雙♪唇...石內卜並不是那種顯眼、亮眼,像路平一樣將美麗完整外漏的人;屬於他的是隱藏自己的黑色,一種深黑色的蔽蔭將他的吸引力完全吸收,唯有細細品味才能了解這個男人像杯深藏千年的好酒──甘美香醇。「難怪波特那家夥對你意亂情迷...」跩哥傲慢的提起自己的單眉,輕聲又說:「你應該對他好一點,這樣情況會對我們越有利,不是嗎?背叛他、傷害他,這些是多麼令人期待的結果啊──」

「馬份先生,」石內卜仰起了麵容,那張臉孔裏隱隱藏著不滿與忿怒,卻被一種冰冷的語調給完全掩蓋:「你該回教室了。」像沒聽見一般,跩哥繼續開口問道:「你會心軟嗎?石內卜教授...有關兩天後的行動...」石內卜詫異──他緊緊鎖上自己的眉間,疑惑的望著眼前的跩哥!他怎麼會知道?他不該知道的!「你很訝異?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跩哥輕蔑一笑,將交於胸`前的手垂放,並卷起了自己右手臂上的衣袖,石內卜忍不住張大了嘴讓自己的情緒外露!因為出現在跩哥手臂上的,竟是一抹清晰、黝黑的──黑魔印記!「你見過他?」石內卜不安問道。

「他賜予了我...全新的生存意義。」跩哥心醉的望著手臂上的印記,以指尖溫柔、疼惜的滑過那一抹代表忠誠的記號。猛地一拉,跩哥拉下了自己的綠色衣袖,仰起頭來對石內卜堅定又說:「你會心軟嗎?我保證我絕對不會!」仰頭笑了幾聲後,跩哥轉身快步的走出了醫護室。石內卜深深歎息,為了佛地魔的殘忍而歎、為了跩哥的無知而歎。黑魔印記和一般的刺青是不同的,它是約定、是契約──它所代表的意義,絕不僅有美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