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瑞爾斯查理那家夥的確實惠,為他報仇的那兩巴掌著實是用力,柳卿用冰塊冷敷了這麼久,臉還是胖乎乎的,消腫還需要很久的時間才可以。
柳卿的表情變得緩和起來,卻還是有些委屈,“你在關心我?”這一句問得很是可憐。
“你也可以認為我在笑你。”丁一然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柳卿鬆開丁一然,待丁一然掄著石膏腿站起來時他才坐起身,活動活動了肩膀,便又伸出手,摸了摸丁一然的石膏腿,“疼不疼?”
“現在知道關心我了?你踢我的時候想什麼來著。”丁一然雙手掐腰,也不在乎柳卿摸自己的石膏腿,隻顧撒潑。
柳卿拉過丁一然,將他抱在懷裏,將涼涼的臉貼在丁一然的身體上,還依賴的蹭了蹭,“對不起,我隻是不喜歡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作為補償,我幫你補習物理好不好?”
丁一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大叫了一聲,“我沒帶書!”
的確,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連續請假一個星期,是不同於一個參加工作的人,請假一星期的。畢竟他們隻是扣工資而已,而學生要落下的功課,可是很難輕易跟上的。
尤其是丁一然,再過一個星期,他就要去參加豆豆為他報名的物理比賽,落下的功課便是分數的差距了。
“我去給你買。哦,對了,用熱毛巾敷吻痕,可以加速恢複。”柳卿站起身,很是雷厲風行的走到衣架前,開始毫無避諱的換衣服,而他的身上,也有著些許的青紫,卻是那天與丁一然打架時留下的。
柳卿,其實在一些時候對丁一然很好,丁一然也是打心眼裏不想與他製氣,不過……“柳卿,我這次會原諒你,不過,我不保證下一次也會原諒你,你最好不要做出我無法原諒的事情來,我不想與你為敵,好嗎?”
柳卿此時已經脫掉了外衣與褲子,隻剩下一條淺灰色的底褲,他轉過身看向丁一然,見到了丁一然認真的表情,不由也是一怔,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丁一然笑了,那笑容很是好看,好像晴空中雪白的雲朵,淡淡的,潔白的,沒有任何雜質的。“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朋友,可以一起喝酒,一起胡鬧,打架後還能握手言和的朋友。而不是情人。
這是一種拒絕。
柳卿懂的。
“我……不相信朋友。”他,隻相信他自己。
被出賣,被利用,一次接著一次,都是那些他所謂的朋友,他麻木了,聽到朋友這個詞語,他總是想笑,甚至大笑出聲,他不信。
他柳卿,沒有朋友。
“我會讓你相信的。”丁一然的神情依舊認真,那種表情好似已經表明,他會把柳卿當成一個朋友,赴湯蹈火。同甘共苦。
柳卿知道丁一然會是這樣一個人,因為他單純得好像從沒經曆過什麼坎坷與波折,他的人生也好像是一帆風順的,才能讓他像現在這樣的對人坦誠直白。
可是柳卿不知道他的過去,所以他不了解丁一然。
“那你陪著我,好不好?”柳卿眯了眯眼睛,好像溫柔,又好像在觀察,他沒有繼續穿衣服,隻是看著丁一然,就好像丁一然光著上身麵對柳卿那種無所謂。
“如果是朋友的那種的話,我會的。”
柳卿苦笑著退了一步,身體不由自主的搖晃,“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種……”
“別逼我跟你翻臉。”
柳卿頓了片刻,恢複了往常的模樣,他優雅的走向丁一然,站到他的麵前,伸出手,用手指勾起丁一然的下巴。一臉的慵懶表情,“你會愛上我的。”他的語氣很是自信,好像說得就是春天過去,夏天會來這樣一種鐵定的自然規律,他的這種自信讓丁一然都是一陣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