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壞了。”

本以為這麼說了,衛渢就不會再問了,未料他卻道:“還留著麼?拿出來讓我看看。”

蘇禧不明所以,道:“留著是留著……可是已經不能戴了,你為什麼還要看?”

衛渢隻道:“聽話,拿來讓我看看。”

蘇禧嘟了嘟嘴,隻好穿了繡鞋下床,走到一旁的紫檀雕花櫃子前,打開櫃門,從中間那層的抽屜裏取出了自己繡的月兔銜枝紋荷包。再走回床頭,遞給了衛渢,“你看,這裏都被燒壞了。”說著指了指兔子手裏抱著的那截樹枝,那裏燒了一個黑糊糊的洞,有拇指甲蓋大小,肯定是不能再裝東西的。

衛渢接過去看了一會兒,拇指在月兔的紅眼睛上細細地婆娑,這隻兔子繡得極好,神韻嬌憨,兩個腮幫子鼓鼓的,不知為何就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吃翠玉豆糕的蘇禧。說實話,衛渢讓蘇禧給自己繡荷包的時候,並沒有奢望她會繡得這麼好,眼下看著荷包上那塊燒焦的地方,烏目不悅地深了深,很快又恢複如常。他掀眸,看向麵前的小姑娘,彎唇問道:“幼幼,當時你為何要把它從火盆裏撿出來?”

猝不及防,蘇禧沒料到他會這麼問,小臉一紅,嘴硬道:“好歹是我繡了好幾天的,要是白白被燒了多可惜……”

衛渢抬了抬眉,慢悠悠道:“可我怎麼記得,當初某個小姑娘說不會給我繡呢?”

蘇禧無言以對,她就知道衛渢一定會笑話她的,剛才還說什麼不會笑話自己。她鼓了鼓兩頰,想把荷包從他手裏奪回來,道:“不給你了,還給我,你笑話我……”

衛渢高高地舉著荷包,眉眼含笑,順勢把她摟入懷中,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送出去的東西怎麼還有要回去的道理?嗯,幼幼,你心裏是不是也在乎我的?”

蘇禧把臉頰埋進了他的胸口,小手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襟,不讓他看見自己羞紅的臉,甕聲甕氣道:“不是。”

衛渢不信,“真的麼?”

過了許久,小姑娘蚊子一般幾不可聞道:“……隻有一點點。”

衛渢眼裏的笑意深了幾分,不放過她:“一點點是多少?跟你的少昀表哥比呢?”

蘇禧根本沒考慮過傅少昀,於是繼續埋著腦袋道:“比他多。”

衛渢環著她柔軟的腰肢,在她耳邊低低道:“幼幼,必須多很多。”

蘇禧耳朵麻麻的,身子也麻麻的,衛渢分明沒有親她,但是她卻覺得渾身都軟得沒有了力氣。她忽然想起什麼,從衛渢腿上跳下去,跑到外麵的鍾漏前看了看,隻差一點點就到子正,眼瞅著今天就要過去了。

衛渢問道:“幼幼,你在看什麼?”

蘇禧擔心他說話被側室的聽雁聽見,趕忙回去,豎起一根食指抵在唇邊,示意他小聲一些。她囁嚅道:“白天在宮宴上,我聽說今日是庭舟表哥的生辰……”

衛渢輕輕抬眉,不置可否。

蘇禧道:“我沒有東西送給你。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衛渢低笑:“我想要什麼都可以麼?”

蘇禧遲疑了一下,立即改口道:“不能是太難的,摘星星摘月亮什麼的我做不到。”

衛渢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就見他抬起了手,指了指自己的薄唇,“親我一口。”

“……”蘇禧睜了睜圓眼睛。

每回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衛渢主動的,蘇禧被他掌控,毫無反抗之力,最後隻能乖乖地軟倒在他的懷裏。加上蘇禧臉皮子又薄,讓她主動是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