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了扭,臉頰泛紅,有點口是心非道:“……不是。”

衛渢低低輕笑,卻也沒有強迫她承認,曉得她就是這樣口是心非的性子。“我將她打發走了,上回那件事,不要與我生氣了,好嗎?”

他們兩人都心知肚明,那件事是指哪件事。蘇禧的身子好幾天沒被他碰過了,眼下他一撩|撥,她便渾身嬌軟無力。她咬著下唇,道:“隻要你日後不再那樣……我就不生你的氣了。”

鬧了這麼多天別扭,總算是雨過天晴了。

衛渢俯身,含住她粉嫩的唇瓣,聞著她身上甜甜膩膩的香味,一發不可收拾。他活像餓了幾天的野狼,終於找到心儀的美食,既想一口拆吃入腹,又想慢慢地品嚐。

倆人親得難分難舍,蘇禧肺裏的空氣都被他吸走了,舌根兒也被他吮得發麻,想扭頭呼吸兩口空氣,他卻不放過她,緊緊地扣著她的後腦勺,讓她動也不能動。

過了許久,久得外麵雪都停了,不曉得過了一刻鍾還是兩刻鍾,又或者更久,衛渢終於放開了她,意猶未盡地用薄唇輕蹭她的唇瓣,呼吸粗而沉重。

蘇禧臉蛋潮紅,倒在他的胸口,小嘴微張,氣喘籲籲。她攢著他胸口的衣裳,掀起長長的睫毛,看了衛渢一眼。就見他烏目幽深,含著閃閃狼光,正望著自己。她忙扭頭埋進他胸口,隻露出一對通紅的耳朵,細如蚊訥道:“我還有事跟你說。”

衛渢這時候卻想不了那麼多,抱起她往書房裏麵走去。裏頭裝了一個碧紗櫥,是供他偶爾休息的,他將蘇禧放到矮榻上,緊隨而上,抵著她的額頭,“幼幼,你現在有多在乎我?”

他眼眸漆黑,仿佛藏著深淵與溝壑,輕而易舉便能將人吸引、沉溺。

這個問題勾起了蘇禧的回憶。當初兩人尚未確定情意時,衛渢就這麼問過她,當時她說隻有一點點。眼下,蘇禧覺得他真狡猾,他們才剛和好呢,他就問這個,她抬起雙手捂住臉頰,隻露出一雙水亮亮的大眼睛,半響才糯糯道:“比以前多。”

衛渢道:“多多少?”

蘇禧從分開指頭縫隙瞅著他,想了一會道:“以前是一塊窩絲糖,現在是一碟花生酥、一碟玫瑰涼粉、一碟龍須糖和一碟翠玉豆糕加起來……”她停頓了下。

就知道吃,衛渢正想堵住她的小嘴,卻聽她又道:“都比不上你。”

衛渢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道:“我在你眼裏就是一塊糖?”

蘇禧放下小爪子,一本正經地說:“……因為糖很甜。”

衛渢怔了怔,旋即低沉沉一笑,將她的雙手反壓到頭頂,與她十指相扣,“沒有你甜。”

她哪裏都很甜。

……

這一場*,從晌午到暮色四合,方才停歇。

蘇禧大冬天裏汗涔涔的,像從水裏剛撈出來似的。她不知昏迷了幾次,但都被衛渢給弄醒了。眼下嬌軟無力地坐在衛渢懷中,由著他給自己係上桃色的肚兜,外頭天都黑了,她肚子餓得咕嚕嚕作響,早就想回屋用膳了。奈何衛渢不放過她,她的力氣又沒有他大,那點兒反抗在他眼裏根本不夠看的,一直到了這會,渾身酸軟且不說,那地方被他撐得吃不消,她含羞帶惱地嗔了他一眼,怪他不知節製。

衛渢輕輕咬住她的下唇,低啞道:“別這麼看著我。”

蘇禧唯恐他再來一次,趕緊閉上眼睛,睫毛亂顫,真是怕極了他。

她的外衣剛才被撕壞了,衛渢便用披風將她裹住,抱著她往正屋走去。蘇禧藏在他懷裏,掩耳盜鈴,當起了鴕鳥。她根本不敢看下人的反應,就聽衛渢淡定地吩咐聽雁重新拿了一身衣裳,緊接著走進內室,親自幫她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