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量起來。
見棠棠一臉疑惑,倪嫿瞥了一眼,單刀直入:“你不是在當經紀人嗎?我決定,便宜你了,勉為其難的做你手下的藝人。”
盛川還不知道倪嫿網上傳的紛紛揚揚的事,挑了下眉,瞬間從假日海灘全景房超 size床上一躍彈起,“好啊,一言為定。但是小爺下午要去陪柔柔,這樣吧,晚上去盛世,簽約,搞合同。”
三分鍾搞定,棠棠目瞪口呆。
不一會,棠棠眨著瞳孔,酸酸道:“唉,有前男友就是好,辦起事情來這麼方便。”她忽然轉了下眉,輕笑著問她:“嫿嫿,你有沒有想過和他複合?”
倪嫿三言兩語簡潔道:“不可能。”
棠棠驚訝了,“為什麼啊?”
倪嫿抿了口白瓷盛著的蜜桃汁,眼神淡淡。
她尾音微翹,“仙女是不會談戀愛的。”
“……”
行叭。
事情解決的差不多,棠棠拎起Gucci新款小包包和桌上的車鑰匙,趕時間去上插花課。
倪嫿抿了抿水,紅唇微張:“棠棠,你怎麼開始學插花了?”
棠棠媚眼如絲,從包包裏拿出Mac子彈頭旋了下口紅管,補妝道:“霍衍不是說喜歡每天見到各種各樣的花嘛,我總歸要做做準備。”
被戳穿後,她幹脆也不理會,直接坦白自己的傾慕。
“以後做他的老婆。”
她蓋上口紅蓋,熟稔的丟進包包裏,走了。
倪嫿聳肩,留下來瞥了眼還剩一般的蜜桃汁,淡淡的目送棠棠的離去。
隻是忽然瞥到了一個人。
在燈光微暗處,靠窗口的位置上,是一道熟悉而修長的身影,西裝革履,眼裏如同蘊含著寒碎的冷光,波瀾不驚而麵色清冷如常。
窗邊正午的暖光將內斂矜貴的男人呈到了她的眼眶裏,漆黑色的瞳孔裏充滿著屬於他的完整的身影。
倪嫿修長的指尖捏了下白瓷杯,印出了女人的細膩的淡淡的指紋。
她似乎漫不經心的掠過那張窗台邊的小桌子,坐在男人對麵的,是一個穿著在巴黎夏季定製款的時尚鏤空裙的女人,姿態窈窕而有涵養,一看就是受到過良好禮儀教導的圈裏名媛。
穿著黑西裝的服務員係著領結,舉著托盤走近。依稀能看到桌子上擺著一支淡淡粉的玫瑰花,插在唐朝琺琅陶瓷邊,高貴嫻雅。
女人心情似乎不錯,有說有笑,鬢角一縷秀發垂下,勾勒出細膩輕柔的五官和下顎,在淡粉色花骨朵的襯托下韻味綿延,身姿婉約。
倪嫿冷冷的擲下白瓷杯,眸色意味不明。
徐晏時這是什麼意思?
上次在車上和她說考慮他做適婚對象,轉眼就和別的名媛在浪漫的餐廳裏談情說愛?
堂堂京圈公子爺原來對女人也隻有逢場作戲,信口開河。所謂的清冷和內斂的矜貴,疏離不可接近,隻是圈套女人的手段罷了。
她冷冷的微抬白皙的下頷,拾起桌上的手機,彎腰撈起發閃色的紅色小包包,站起來準備離開。
而下一秒,一個打著領結身著西裝的服務員攔截住——“您好,請問是刷卡嗎?”
倪嫿背起包的纖細的手指愣在帶子上,漆黑的眸色頓時一愣。
???
服務員彬彬有禮,客氣婉轉道:“微信和支付寶我們也支持。”
倪嫿陡然一緊,棠狗這隻狗沒買單是嗎??
好想奪她狗命。
她麵色漸舒緩,修長的睫毛翕動了兩下,眉眼彎起來:“喔,刷卡吧。”
她淡淡的打開包扣,修長的細指從質地柔軟的皮革處劃過,拾出了一隻粉色的錢包夾,打開後,纖細的指尖遞給了一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