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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如此善解人意,臣弟心中甚是感動。”楚琅不太走心地誇了一句,抬手指了指案桌上的兩大摞奏折,“這些都是皇嫂昨日剩下的,臣弟才批閱完不久。”

蘇語憐頓時便有些尷尬了,攝政王這不是當著大臣的麵打她的臉嗎?她的眼神飄忽不定,飄到地上一言不發跪著的人身上,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這位是?”

那人語氣平平回道:“回太後娘娘的話,微臣刑部侍郎季愉。”

“不過今日,皇嫂來的正好,就讓皇嫂來處斷吧。”楚琅整個人更放鬆地靠在了椅背上,懶懶命令道:“將折子呈給太後娘娘。”

季愉起身,恭恭敬敬地將奏折呈給了太後娘娘。蘇語憐疑惑地接過了奏折,自上而下掃了一遍,原來是刑部侍郎被彈劾了,說他假公濟私雲雲。

她心中嗤笑了一聲,朝中百官互相彈劾本是平常事,這些人平時沒事幹,便你參我一本,我參你一本,有時候隻是雞毛蒜皮之事,沒什麼好稀奇的。

可當她將目光落到落款上時,眼神登時微微一變。

上書彈劾之人,正是大理寺少卿蘇駱舟。

第34章

蘇語憐不得不將目光再次挪上去, 仔仔細細地讀了一遍。

比起她昨日看的那些廢話連篇的奏折, 她大哥蘇駱舟的奏折言簡意賅, 詳略得當,全文中心∮

“哦,是嗎?”楚琅收回了投放在奏折上的目光,轉而垂眸凝視著她,意味深長道:“那麼皇嫂呢,皇嫂您又是哪一邊的呢?”

蘇語憐避開了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含混道:“哀家……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楚江山安穩……”

“唉。”楚琅歎息一聲,“即便天下人都站在臣弟的對立麵,臣弟也一笑置之。而我最想要的,不過是皇嫂您,能站在我身旁罷了。”

話音剛落,蘇語憐呼吸一窒,心髒又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起來。

這話說得太過曖昧,其中隱含的意味她更是不敢深究。她將臉整個轉向另一邊,眼神暼得更遠,一時不知該如何應答。

她的腦子裏像是有一鍋粥在煮沸,感官卻變得更為敏[gǎn],她感到有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捏上了她的下頜,不輕不重地迫使她重新扭過了頭,麵對著他。

未待她開口,捏著她的下頜的那隻手便鬆開了,轉而撫上了她的後腦勺,隨後,一個毫無征兆的吻便落了下來。

蘇語憐如同被人點了穴,連指尖都不動了。這次的吻比起上次來,簡直稱得上是溫和了。

唇瓣之間似有若無地相觸,輕輕柔柔地磨蹭,純情到不可思議,和攝政王其人一點都不相配。

蘇語憐終於回過神來,下意識用抵在他胸`前的手用力地推了一把,同時將頭往後仰,試圖躲開他的吻。可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後腦勺還在他的掌控中,這一躲,隻不過將自己更往他的手心中送。

下一瞬間,她的唇便被咬住了。這一次,不再是和風細雨,他滾燙的舌尖趁她吃痛張嘴時卷了進去,隨後便是狂風驟雨式的掃蕩,仿佛勝利的王者在逡巡自己的土地,侵占她口中每一個角落。

她被吻到喘不過氣來,熟悉的窒息感再次撲麵而來,但這次卻沒有人再來救她了。絕望之下,她狠了狠心,故意引誘著他,尋到了機會,用力地咬了一下他燙到嚇人的舌尖。

“唔……”楚琅悶哼了一聲,動作微微頓了頓。

蘇語憐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是不是要放開她了?可下一瞬間,更凶猛的吻繼續強占她的一切感官,一股血腥味透過他受傷的舌尖擴散至兩人的口中。

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感受到帶著血腥味的吻,竟出乎她預料的,令人……興奮。

誰能想得到,外人麵前矜貴神聖不可侵犯冷酷無情的攝政王,私底下的行徑竟如此禽獸?誰又能想得到,冷如冰雪風霜的攝政王,他的唇他的吻燙得人都能化開……

蘇語憐沸騰的腦子裏,突然浮現了那日禦花園中,楚琅輕挑地抬起那個小宮女的下巴,扭頭問她是不是極為惹人憐愛的場景。

所以,他是不是私底下,對別人也……這樣過?

仿佛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來,蘇語憐驀地泄了氣。用力掙紮也好,欲拒還迎也罷,皆化為了自暴自棄,她不再給出任何反應。

楚琅霎那間便察覺到了她的變化,不悅地睜開了雙眸,眼底燃燒的烈火仍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又咬了一口她的下唇,這才貼著她,嗓音沙啞道:“都讓你咬回來了,怎麼還不高興,嗯?”

蘇語憐被他氣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這是咬回來的事嗎?耍流氓耍得如此輕車熟路,指不定私底下拿多少人練過手!她胸脯起伏著大喘了幾口氣,自以為語氣冰冷極具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