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
杉夢梨此時沉浸在被這樣高高在上的優秀男人記住的喜悅驚喜之中,驚喜之後卻在垂眸間瞥見自己手臂還夾著的原木托盤時化作了不自在感——每次遇見,對方都是身處高位一身冷淡優雅,而自己,卻永遠都處於最泥濘的凡塵中呢......
蘇寧瑜同對方不算舊識,自然也覺得沒什麼好聊的,不過現在的場麵不說兩句又似乎太尷尬了,回頭掃了一眼平常最愛在他麵前邪魅耍帥的某人,關鍵時刻這丫的居然又當了悶油瓶兒!
“那個......”
“你......”
兩人抬眸看了看同自己一同出聲的對方,各自都有點拘束。蘇寧瑜是糾結如何敘舊,杉夢梨是糾結兩人能找到的共同話題。
“我......”
“我......”
兩人又同時出聲,兩人忍不住,看著對方失笑出聲,之前那點尷尬氣氛也消失了。
杉夢梨手指扣了扣托盤,抿嘴一笑,眼神寧靜了下來,滿滿都是自己未曾察覺的柔軟:“還是我先說吧?我之前在寧少的會所做,不過之後我媽媽知道了,認為那種地方不適合女孩子做,所以我最近都沒固定工作,這幾天臨時在這裏兼職。”
蘇寧瑜淺淺的笑了笑點頭表示理解,一邊早就心裏酸得冒泡的某人清咳一聲打斷兩人之間好到爆的微妙氣氛,抬手習慣性的環住身邊表弟的胳膊,看起來就跟把人圈在懷裏似得。不過因為同是男人,倒是沒讓人覺得有什麼怪異的,“我怎麼不知道我家會所掉價成‘那種’地方了?雖然很失禮,但秦老板真是有夠放鬆警惕的,居然讓臨時工來送珠寶?當然,杉小姐別介意,我並不是特指某人,隻是有感而發。”
話裏話外透著股敵意,不過蘇寧瑜並不意外,畢竟這兩人之前的初見實在不怎麼美好,加上如今第二次見麵似乎也要不美好了。
這話最後說得倒是叫聽的人不好發泄隻能憋著了,杉夢梨也是此時才注意到上次那個討厭鬼老板居然也在。轉眸飛快的看了看蘇總,杉夢梨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原來是前~任老板啊,前~任老板你好,之前居然都沒注意到您,想來是大廳燈光不夠輝煌照耀不出您的英俊非凡。來秦雲閣上班,哪怕是臨時工,也是需要很多手續以及擔保人的,不巧小女子我還有點信用值足以讓老板放心。”
不像某些人,雖然不過才見過兩次,長得也人模狗樣性格老成,卻讓人第一眼看見就討厭得緊!
寧仲鈺眸光泛著冷光,細長的丹鳳眼一斜,眼角看人,明明表情還是那麼沉穩,渾身上下卻生生透出股輕視,讓本就有仇富心理的杉夢梨身體裏潛存的暴力因子狂躁得想炸!
這邊兩人打著眉眼官司,蘇寧瑜左右看了看兩人,覺得這兩人似乎還挺有默契的,無意間轉頭卻看見了旁邊一群人從樓上走廊打打鬧鬧的走了出來,其中走在後麵的一男一女正拉拉扯扯,看那女人的表情,似乎不太愉快。
不過這並不關他的事,於是保持著華國人優良傳統愛好的蘇總低調淡定的看起了熱鬧。
從來不嫌事大越糾結複雜的八卦事件越喜歡的蘇總卻因為自身形象問題不能自己親身上陣,對此,蘇總著實可惜了許多年。
於是在形象與愛好的激烈碰撞衝突與歲月打磨煎熬之下,蘇總練就了一身淡定從容優雅矜持圍觀事發現場的本事,嗬嗬_(:3」∠)_
“寶貝兒,喜歡這條項鏈嗎?今晚別走了好嗎?我們去錦湖別墅好不好?”
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身材卻圓潤得過分,大肚粗腿粗胳膊的,本來也不算矮的個頭兒最後卻生生被橫向跨度太大的贅肉給拉成了冬瓜。男人此時抬起粗胖的手指頭溫柔的給女伴將一縷發絲挽起勾到耳後,微微湊到對方耳邊曖昧說道。
周敏娜撅嘴一擰腰,跟鬧小脾氣的小姑娘似得別開臉不高興了:“才不要,人家說了嘛人家不是那種人,你難倒送我項鏈就是為了這個?那我不要了,現在就還給你!”
說完周敏娜皺著眉頭抬手扯脖子上的項鏈,期間還用倔強委屈的小眼神看著對方,哪怕對麵的是一張五官都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豬哥臉她也臉不僵氣不憋的直視著對方,“你是不是聽別人說我了?我以為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原來你也這麼看我!早知道我就不該跟你來了,你看看人家啊,居然有女人嘲笑我吃相太難看,為了錢連你這樣的男人都下得了手!”
豬哥聞言眼睛一蹬,喘著粗氣問:“誰說的?你說出來,看本少不把她脖子給擰了!”
豬哥老爸是煤老板,有名的暴發戶,今年才來的金城。一來這麼個富貴窩豬哥老爸就發現自己家錢太少了,成天拚命的上串下跳陪吃陪喝陪唱歌的三陪著拉關係,豬哥也被老爸攆出來結交朋友。
豬哥人不算聰明也不算笨,但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拿他外貌開涮,可氣的是到了金城豬哥卻是直接被周圍的人戲稱成豬哥——他家姓朱
那些公子哥兒兄弟朋友也就算了,為了家裏豬哥能忍著,但如今一個女人也敢這麼說他,豬哥氣得不輕。
說起來這群公子哥兒這次來秦雲閣連負一樓的請柬都沒有,隻能在樓上轉悠,就盼著能天降好運結交到某位從負一樓出來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