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心思呢!
聽完心上人的叫冤,寧仲鈺心裏很受用,悠悠的往靠墊上一靠,就差沒把腿搭在蘇寧瑜身上吩咐給捶腿了:“那個什麼安恬呢?我還從來不知道你愛好這麼獨特來著。”
身材幹巴巴的,要是一關燈,摸到前胸還以為是後背呢。
蘇寧瑜疑惑皺眉:“為什麼你跟小佳都這樣誤會?我跟安恬隻是認識不久啊,見麵都沒幾次,要是見過幾次麵就能跟那個什麼牽扯上關係,那我隨便出門走幾次豈不是就能拉幾卡車的女人?”
對於完全沒有往那方麵想過的蘇總而言,這些人這麼誤會,著實叫他吃驚。寧仲鈺無語默默望,最後還是沒說話,這樣最好,還是不要點明了,免得表弟開了竅被其他女人給拐跑了。
對他有意思的女人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都不一樣好不好,而麵對這樣的女人,表弟還格外關照,對方不會越陷越深才怪了!
因為意外受傷,寧仲鈺同蘇寧瑜簡單的談了下公司合作項目的大致程序,又敲定了一些合同條款,寧仲鈺就賴在這兒不走了,還厚臉皮的表示自己要休假養傷,“可憐我右手受傷,沾不得水不說,連飯都吃不了,唉!”
蘇寧瑜:“......”
頂著一張嚴肅剛毅臉說這樣幽怨的話真的好嗎?於是蘇寧瑜問出了一個與現狀風馬牛不相及然而卻一直想問的問題:“你為什麼有時候會怪怪的?就是那種,那種,唔,邪魅狂狷?”
寧仲鈺感覺腦袋上嘭的一聲被敲了一榔頭,明明一直掌控著主動權,如今居然被一個二逼問題就給打亂了,好吧,寧仲鈺表示其實挺習慣的,畢竟這不是第一次了。
寧仲鈺認真想了想,一挑眉一勾唇,狹長鳳眼漣漪跌宕,瞬間從嚴肅硬漢風變成了邪魅狂狷臉,說話的聲音也故意壓低放輕,顯得聲音格外性感又帶著點點誘惑的神秘:“因為你喜歡邪魅狂狷亦正亦邪的角色啊,我想誘惑你。難倒你沒發現?每次我這樣就是想調♪戲你啊。”
寧仲鈺昨晚想了許久,早起頂著熊貓眼又認真嚴肅的在辦公室針對心上人的性情愛好生活經曆感情經曆生平紀事調查研究了許久,最後集齊一切所能詢問得知的眾人智慧,想明白了表白這個事兒,隻要看準了時機氛圍,完全可以順勢而為。
鑒於心上人傻乎乎的明顯沒有過感情經曆,連暗戀都沒搞過,再加上自己跟心上人特殊的二十幾年老熟人加表兄弟的關係,要想抱得美人歸,第一要務就是要沒臉沒皮隨時隨地準備好各種表白示愛甚至求歡的台詞。
嗯,寧仲鈺來之前就已經背下了許多經典台詞以備不時之需,現在融情於景融景於詞,說完這話,偷偷給自己點讚。
事實證明,寧仲鈺這個表哥,絕對比蘇寧瑜自己還了解自己,這話把蘇寧瑜戳得一愣,隨後嘭的頭頂冒煙耳尖緋紅,如玉的臉頰上都氤氳上了桃紅,一雙桃花眼慌亂的左右輕忽漂移,長長濃鬱的睫毛更是不安的顫動。
握緊的圓潤指甲摳得手心發疼,蘇寧瑜這才回過神,麵色突然變得蒼白,瞬間紅暈退散,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淡淡的,起身踱步,回了辦公桌後麵,“表哥說話一向如此嗎?還是不要隨便開玩笑了,受傷了家裏也不是沒有人照顧,如果確實沒人,我會給你安排幾個人過來,需要特護的話也沒問題。”
寧仲鈺心頭一驚,搞不懂對方怎麼回事,“我沒有......”
蘇寧瑜閉眼皺眉,抬手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抱歉,我還有事,你先離開吧。ella,送一送寧先生。”後一句是按通內線通知秘書團的。
寧仲鈺站起身沉默的站到蘇寧瑜辦公桌前,高大壯實的身影讓坐著的人有些壓迫感,好似一彎腰就能隔著辦公桌親吻到對方。寧仲鈺沉默的站一會兒,最後還是跟著進來的秘書走了。
蘇寧瑜聽見關門聲才鬆了口氣的抬頭愣愣的看著重新關上的門出神,他知道,雖說偶爾會抽風的精分,但表哥同他一樣,對待感情從來不會開玩笑,對方那樣說絕對是真的。
不可否認剛才那一瞬間他聽見那些話的時候好似耳邊全是花開的聲音,上一刻還苦悶自己的暗戀對象會不會因為這份感情而厭惡自己,下一刻就聽見對方說他對自己有意,這種極致美妙瞬間爆發的感覺,絕對能讓人暈陶陶不知今夕何夕。
然而下一刻蘇寧瑜就清醒了過來,他和寧仲鈺這位表哥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好吧,也沒有後代顧慮,可兩人所處的位置卻注定了兩人不可能像平常情侶一般郎情妾意就能走到一起,他們一個代表了蘇家,一個代表了寧家,恐怕兩者唯一繼承人要走到一起,第一個不放心的就是上頭那些大佬。
蘇寧瑜並不想用蘇家去博弈,至少不是為了個人感情去動用蘇家積攢上百年的力量。
不可否認他對寧仲鈺有愛,二十幾年的繼承者教育卻讓他足夠理智與矜持,不至於為了任何感情而瘋狂。
八月末的夜晚,由於白天的豔陽天,金城這般繁華的不夜城在安靜的郊區也能看見天上的繁星,因著即將到來的中秋月圓,天上的月亮也漸漸豐滿了起來。
房間裏,透過薄薄的紗簾,有微涼的山風鑽了進來,床上的人已經思勞過度疲倦睡去,已經跟小奶貓打成一團的小白毛鼠正抱著黑石頭與小奶貓抱成一團打著小呼嚕,小奶貓白色的胡須偶爾一顫一顫的,也不知夢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