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解開了襯衣紐扣隻餘腹部下方的兩顆紐扣可憐巴巴的堅守崗位。
至於那本來恍若鐵索禁錮自己的雙臂,此時更是無恥的一手搓/rou胸`前一點茱萸一手在他緊/致的腹肌處徘徊fu/弄,皮帶搭扣已解,西褲的紐扣也不知何時直接被崩開了滴溜溜尚且還在地上滾動,拉鏈眼看就要成為下一道失守的城門!
醒過神來的蘇寧瑜麵紅耳赤,一邊慌慌忙忙的起身又是係襯衣紐扣又是拽下滑褲頭的,上下堅固好一陣狼狽慌張,一邊還羞惱的瞪眼,卻不知他此時一雙本就應該多情勾人的桃花眼正是一片水潤,正應和了那句chun/色/無邊!
看著收拾衣衫的表弟,寧仲鈺戀戀不舍的目光粘在之前重點照顧的脖頸之上,咂咂嘴,頗有些意猶未盡,不過也知道此時此刻不是討要福利的時候,現在他已經斷了表弟以“沒有感情”為借口拒絕自己的路子,剩下的就是清掃障礙了。
眼看著表弟整理好了衣物,就連下滑的褲頭都拉緊了皮帶控製住了,一臉緋紅也消散了下去,一臉即將拔x無情的標準臉,寧仲鈺連忙搶先開口,“我知道你的顧慮,我也不會說什麼兩個人的感情就要兩個人一同勇敢抗爭奮鬥的傻逼話,既然我今日跟你表了這個白,自然說明我心中早已有了以後一輩子的規劃,清掃障礙更是不在話下,你隻乖乖坐著等我娶你就好,別的都不用煩惱,蘇家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寧仲鈺自覺這番話說得十分感人,簡直男友力十足。
蘇寧瑜卻不是那等萬事不管隻等寵愛的嬌弱小白花,聞言皺眉,眉宇間的憂慮反而更加多了幾分:“你既然已經明白了,就應該知曉其中種種,又何必為了這麼一份感情而傷筋動骨大動幹戈?”
寧仲鈺不讚同的皺眉,最後恍然明白了對方還有一個症結在何處,頓時少見的含了些許怒氣:“你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能保持一輩子?!”
任是誰心心念念了十幾二十年的心上人好不容易對自己有了點感情,結果還沒開始交往就說什麼“不想戀愛啦反正等不了多久這份感情就會消失”什麼的,誰心裏能沒有怒氣?
“我喜歡了你二十幾年,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成天拴著你,雖然那時還不算愛情,可我第一個在乎的是你,第一個放進心裏的也是你,我他/媽/的第一次夢/遺對象都是你!二十幾年一切關於情愛的幻想對象從頭到尾就你丫一個人,你現在還跟勞資說什麼何必為了這麼一份感情傷筋動骨大動幹戈?!勞資命都能給你你個......!”
寧仲鈺氣急攻心,抖著手指隔空點了點蘇寧瑜,最後到底沒舍得放開了喉嚨的像罵別人那樣對著自家表弟暴粗口,後頭一連串的習慣性粗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噎得寧仲鈺直梗脖子。
別開臉深吸一口氣,最後收回手轉身背對著蘇寧瑜垂頭俯腰撐著玻璃。
額頭抵著冰涼的玻璃,緩過了那口氣,怒氣過後就是無盡的悲哀無力,一時間折騰得寧仲鈺這麼個大男人也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眶泛紅。
有時候他也覺得委屈啊,覺得自己傻逼蠢貨,現在回想之前十幾年,麵對著這麼個十幾年不開竅始終真心實意把自己又當冤家死敵又當可靠表哥的心上人,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不過再多的委屈再多的心酸,隻因為一個理由,那就得含笑往肚子裏吞!
掙紮了這麼多年,無論是因為執念還是已經可入骨髓的愛。寧仲鈺自知自己這輩子是絕不可能放手的。
蘇寧瑜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對自己含著怒氣的表哥,心頭情緒翻滾,待看見自己心目中永遠跟鋼鐵一般哪怕是重傷剛從重症病房推出來也能談笑風生的表哥此時竟是被自己一句話傷得這般仿佛天塌下來一般的絕望悲戚,不免心中戚戚然,好似感同身受一般心中揪痛不已。
可想到種種顧慮,一時間想要跨出去的腳步又遲疑了,待到看見對方陽光照射下無意中泛光的睫毛,心頭如同被笨重大鍾狠狠撞了一下似的,悶痛無限蔓延,情不自禁的暫時忘記一切從小時候起就加諸在他身上一切負擔責任,跨步上前雙臂圈住對方勁腰將人狠狠的抱在懷裏。
與對方相比略顯單薄的胸膛貼著對方寬厚的背部,此時此刻兩人的心髒無限接近,好像也在為彼此的緊貼而歡欣鼓舞,砰砰,砰砰,一下一下的跳動,恍惚間好似同步一般,落在耳鼓膜內,好似化作了一個心跳聲。
這一意外的擁抱出乎寧仲鈺所預料,感受著背後之人好似用盡全力的擁抱,寧仲鈺哪裏顧得上自己眼睫毛尚且還留著些許溼潤的水汽,不敢置信的豁然轉身,卻在轉到一半的時候小心翼翼放慢了速度。
這是生怕自己轉慢了這個擁抱就會被收回,後來卻又擔心自己動作太快了驚醒了這個如美夢般的美好時刻,患得患失,不外乎用情至深罷了。
這般的舉動卻是叫蘇寧瑜看得心疼,本來準備鬆開的雙臂又毫不遲疑的收攏。或許,或許不用管什麼蘇氏寧家的,也不用管明兒個是不是就得天塌地陷。
一向大局為重目光深遠的蘇寧瑜此時此刻也不禁被感情所迷惑,奢求起這份本該禁止的溫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