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太子又身份尊貴,清儀摸不準他會不會生氣,但是她現在忽然就很想很想吃太子做的飯了。
雖然,她從來沒吃過。
太子聞言,眉間的溝壑恨不得能夾死一個蒼蠅。
清儀覷著他的臉色,覺得他似乎很不情願,便不等太子說話,側過身子說到:“不願意就算了,打不了餓死我和崽子倆。”
“……”太子摟著她的肩膀,將人扳過來,歎口氣無奈道:“孤何時不允了?”
清儀眼睛一亮,回頭驚喜地看著太子問:“那殿下是同意了?”
太子看著她,心中便一陣發軟,摸著她的頭發溫柔到:“悄悄地,別讓外人知道。”
清儀使勁兒的點點頭,輕輕地說:“殿下放心,我誰也不說。”
這幅小倉鼠的模樣令太子手心發癢,想要輕輕地彈一下她的腦門,可是又顧念她有孕在身,時常頭暈的原因沒敢下手。
“乖乖呆著,孤去去就來。”
太子扶起清儀,自己起身說到。
清儀用力的點點頭,眼睛裏全是滿滿的得意之色。
太子輕咳一聲,推開門出去,清儀聽見他站在廊下吩咐自己院子裏的人都出去,然後就留了一個會做餛飩的廚子在院子裏。
她豎著耳朵,聽到鳶歌和小鶯為難的請示太子留下,太子似乎是顧念到清儀無人伺候,便讓二人留下。
等院子裏其他人都出去後,整個宜秋宮的前殿就剩清儀幾人,太子才施施然地去了廚房。
鳶歌與小鶯不敢多問,隻是輕巧巧地回到屋子裏伺候清儀。
清儀正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手中抱著一個漂亮的白瓷杯子喝著清水。
“娘娘可是又折騰殿下了?”鳶歌一向沉穩沒說話,可是小鶯是個活潑愛說話的性子,雖然有些懼怕太子,但是好奇心還是戰勝了恐懼,一進屋便問清儀。
清儀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小口水說:“就不告訴你。”
說完,她自己笑了一下。
一雙彎彎的眼睛中好似有星河一般,極為耀眼奪目。
這甜蜜的表情,讓小鶯還能說什麼呢?
自家姑娘都和太子殿下成親了三年,可是到如今兩人還是膩歪的厲害,甚至從回京開始越演越烈,時常叫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吃糖吃的牙痛。
“您和殿下的感情真好,夫人要是知道定為您開心。”小鶯吐槽歸吐槽,心裏還是為清儀開心的。
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不就是夫君的疼愛嗎?如今自家姑娘這般受寵,小鶯替她高興。
忽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臉紅了一下。
清儀見她忽然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突然就驚呆了,抱著杯子新奇地問:“小鶯你想到了什麼呢?怎麼突然臉蛋紅了,是不是……”
“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她眯著眼睛問。
小鶯愣了一下,扭過身子低著頭說:“您說什麼呢?哪有的事情。”
清儀輕笑,“當真沒有嘛?有的話就告訴我,我給你做主便是。”
她沒有把人一直留著不讓嫁人的想法,若是小鶯和鳶歌她們都有了意中人,她為她們高興。
小鶯有些害羞,扭扭捏捏的說:
“我和林公公沒什麼,就是關係好一點而已,娘娘您別為奴婢操心了。”
清儀:“……?”林公公?林欽?
“就是他人很好,經常給奴婢帶一些外麵的小玩意兒,其他沒什麼的。”小鶯連忙補充到。
清儀失笑,搖搖頭說:“傻丫頭!”
但是笑過一陣後,她又有些心疼小鶯,“宮裏不允許結對食,你這丫頭怎麼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林欽那個臭嘴巴的了呢?”
林欽再好,再在太子身邊得用,他也是個太監。
小鶯聞言也有些低落,但隨即便說:“奴婢不在乎地。”
“奴婢也沒想著結什麼對……對食,就想著好好伺候在娘娘身邊。”林公公是殿下`身邊的人,她能日日見上他的麵就好,旁的她從來沒有奢求。
清儀有些心疼小鶯,但是自己對此也無能為力,隻好安慰安慰小鶯,放了她半日假。
太子的餛飩做了很久,清儀吃到他親手做的餛飩是在一個時辰之後。
此時她已經饑餓難耐,可是什麼也吃不下去。
太子做的餛飩出乎意料的賣相好,那薄如蟬翼的碗中大約有十來個餛飩,白胖白胖的甚是可愛,湯上還飄著綠油油的蔥花,顏色十分好看,清儀看著就忽然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