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那柔軟的舌尖如靈蛇一般圈出了她藏於貝齒內的小舌,繼而近乎貪婪地攫取著她唇瓣口腔裏的每一絲甜美,幾乎想要把她的舌頭卷著吞入肚中去。
眼前這個男人的吻技實在太過高超,左小暖哪裏還有招架之力,也根本沒有反抗的空間,唯一所能做的就是不斷嚐試著去迎合,以減輕自己的痛苦和被動。
似乎是感覺到了眼前的小人兒也在一點點地探索著如何配合自己,慕淮深的眼眸也隨之深沉起來,從其中醞釀出幾分淡淡的笑意,好像是在讚許——倒是學得快。
左小暖此刻的腦袋裏早已經成了一片漿糊,哪裏又能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正在想些什麼,隻是憑著自己淺薄的學習能力,依葫蘆畫瓢地將他剛才對自己實施的舉動重新在他身上實施一遍。雖然有畫虎不成反類犬之嫌,卻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意外的可愛之處。
慕淮深逐漸停止下來了自己的舉動,饒有興趣地低著眼睛看著她的表演。在他的眼中,她的舉動笨拙稚嫩,絲毫算不上高明,卻是極討人歡心的。
他身邊從來都不缺經驗豐富的女人,她們有最柔軟的腰肢,最玲瓏有致的曲線,最靈活的心思,知曉什麼時候應當逗他開心,什麼時候應該安安靜靜退居幕後,卻恰恰正缺這一派裝不出來的天真爛漫,這是她這種年紀的女孩子本應擁有的模樣,也正是他所需要的模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舍得與她那笨拙的啃咬分開,常年色澤淡薄的唇畔總算因為剛才的深吻而染上了血紅的色澤,襯得他的五官更加妖異邪魅起來,讓左小暖不禁有一些恍惚,隻雙目渙散地看著眼前的慕淮深,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晰地倒映出他精致的麵部輪廓。
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明顯還未回過神來的模樣,他輕笑出聲來,“以前從來沒談過戀愛,嗯?”
腦子正陷在一片難解的混沌裏頭,腰上的力量卻似是故意一般地緊了緊,似乎在鮮明地告訴她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偏偏眼前這個男人的一雙深沉得似是被墨色染就的眼睛,此時此刻正不偏不倚地盯著她,讓她半點也沒有轉移視線的借口。
左小暖看著他那墨染的眸子一點點地染上掩藏不住的笑意,知道他是在笑話自己方才吻技的生疏,不禁懊惱地皺起了眉頭,幾乎想把自己埋到某處地方去,然而卻又想著不能輸陣,隻能梗著脖子,強自扯謊,“當然談過!”
“哦?”慕淮深麵上依舊帶著那分揶揄而悠然的笑意,似乎是在逗一個小孩子玩般,耐心地引導著她繼續胡編亂造下去,“真的嗎?可是……”
餘下的話他沒有說完,隻是以指尖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的唇瓣,低低地發笑,已然表達了他內心的想法。
即使隻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左小暖還是覺得心口處一時間砰砰砰地跳得飛快,那相比於常人略顯蒼白的小臉上,也不受控製地多添了幾分飛紅。幾乎是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自己臉頰的滾燙,她連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眼去。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有時候,真是該死的讓人無法抗拒!
轉念間,見得眼前的男人還在好整以暇地端詳著自己,似乎是不問出個究竟誓不罷休一般。左小暖咬了咬唇,索性將這個謊言扯到底,“是我高中時候的學長,校籃球隊的,高高瘦瘦的,我選了一天晚上約他在學校後頭的小樹林向他告白,當初月色很好,他真的答應了,然後我們就……”
講到一半,她的話音就戛然而止了,因而看到眼前的男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在那上翹的薄涼嘴角邊延伸出無限笑意起來,似乎早就已經看出來了她那幼稚如小孩般的把戲。
左小暖愣怔了一下,心中泛起一股被戲耍的惱怒來,正欲當著他的麵炸毛,忽然間卻又明白過來:他哪裏是真的要聽自己的情感曆程,不過是看出來她的緊張和不自在,想要逗引自己說話而已。
於是她咬了咬牙,閉了嘴,幹脆是不說了。
這般孩子氣的賭氣模樣,反而更加令慕淮深哈哈大笑起來。半晌,他含著笑又開口問道,“說說,現在我在你的心裏,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