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明明已經知道了這幫人的來路,卻還是忍不住問個明白。

汪悅兒雙手捂著臉,搖著腦袋,嘶吼:“放開我爸爸!”

“哼!連本帶利三十萬拿來,我們就放了他!”帶頭的惡狠狠的對汪悅兒說。

“什麼?三、三十萬?”她驚得瞪大了眸子。

眼眶瞬間濕紅了。

知道父親欠了賭債,卻沒想到欠了這麼多的錢。

三十萬?叫她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去哪弄?

“爸,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欠了三十萬巨款?”汪悅兒撐著桌子的身子,一度的站不穩。

汪耀文一臉的懊悔,可是過錯已經鑄成,再也無法挽回。

“悅兒,隻有你能救爸爸了!”漂亮女兒,成了他翻身的唯一希望。

“少跟他廢話,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先斬了他一根手指頭再說!”一幫人中看起來最沒耐性的男子飛步過來,掄起手裏的匕首,真真就往汪耀文被按在桌上的手背上紮去。

汪耀文發出鬼一般的尖叫,一旁的汪悅兒倒抽了一口氣,淚水洶湧的奔了出來。

“住手!你們不許傷害我爸爸!”她憤怒而又悲傷的咆哮。

更知道這句話的喊出便意味著她未來的命運再不能隨心所欲。

“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可以還你們錢!隻要別傷害我爸爸就好”汪悅兒不知道是從哪來的勇氣說出的這番話。

“空口無憑!立下字句!三天內,三十萬如果不還,你爸爸的命就沒了!”帶頭的惡狠狠的在桌上甩了一張紙。“按個手印!”

汪悅兒無耐的望了父親一眼,死咬著唇,拖著沉重的步伐上前,手抖個不停,連身子都在哆嗦。

“快一點!我們的時間可不多!”帶頭的不耐煩的催著。

心一狠,她的拇指沾著紅印,重重按在了那紙上。

父親,終於暫時躲過了死劫,那幫不速之客拿著紙約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汪悅兒整個人隨即,癱軟在地上,無神的雙眸,盯著陳舊的門。

“悅兒,爸對不起!爸真心對不起你!”汪耀文被嚇破了膽,連滾帶爬的過來。

展開雙臂,想抱一下女兒,卻被汪悅兒狠狠的推開了。

“希望這一次之後,你真的能痛改前非!”她似乎做了決定似的,無視的目光開始變得堅毅。

明明是堅強的樣子,卻那麼惹人心疼。

“一定,爸一定改,隻要你幫了我這一次!”汪耀文緊抓著汪悅兒的手臂。

“唉!”長長的歎息聲,在窄小的廳內不斷的來回傳著。

命運,不能自己掌握,無非是人生最悲哀的事情。

她已經陷入了徹底的絕望。

☆、嫁給病得‘快要死’的富少爺3

嫁進肆家吧,又病又弱又怎樣?快要死了又怎樣?反正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本就是件無比痛苦的事情。

她不能訴訟命運的不公,隻能順著天命,她這輩子注定得不到愛情,無法與深愛的人廝守終生。

“悅兒,肆家那邊,我就給你答應去了!你就乖乖的等著嫁進豪門吧!管那個病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隻要一有婚姻關係,你這輩子可就是富貴命了!”汪耀文一改先前可憐兮兮的模樣,此刻的他可惡得連汪悅兒這個做女兒的看了,都想抽他兩巴掌。

富貴命?嗬嗬!她的心在冷笑。

如果真的有那命,也不至於連婚姻都無法自己主宰了。

她好歹是個新時代的女孩,好朋友們都在上大學,她連大學也上不了,高中一畢業,早早的出來工作不說,現在還要被逼著嫁給一個連麵都沒見過的人,想來,不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