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解釋,卻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沒有關係?你不是跟我說,那幾天你被兩個保姆給綁架了!你不是跟我說,是白紹非救你回來的!”肆易的嘴角微翹的嘲弄著自己。
虧他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深信不疑。
“是,我是被那兩個保姆帶走了!隻不過我沒有告訴你,讓她們帶走我的人,是白紹非!”汪悅兒也不想這樣子。
難道她想被帶走嗎?難道她想騙肆易的嗎?
怎耐,她承認了事實以後,肆易笑得更大聲了。
心,涼涼的,原來被包裹得這麼嚴實的心,也會感到如此的寒冷。、
“所以,你那幾天確實和白紹非在一起!日夜在一起!我跟苗苗去過白紹非的家裏,據說,他那幾天多是不回家過夜的!不回家過夜能在哪過夜!是跟你過夜的吧!”肆易問著。
又一股寒意,直擊心腔。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知不知道我那幾天,幾乎沒吃過一頓正常的飯,沒喝一口水,每天睡覺的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那短短的維持體力的三個小時睡眠時間,還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突然驚醒!”肆易突然丟下煙頭,起身,狠狠的踩滅了煙頭。
他上前,抓住了汪悅兒的肩膀,對著她咆哮。
如果不在意,他就不會這麼痛,如果不在意,那該有多好。
望著肆易一下子憔悴不堪的麵容,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被白紹非囚禁是事實,那麼日日夜夜的在一起,也是事實,可是,對於中間的細節,她解釋了也不會有人信。
而且,哪怕相信了,也是會有疙瘩的吧。
畢竟,白紹非不止一次的強吻過她,剛剛還被肆易親眼目睹到了。
她閉起了眼睛,眼淚,跌了出來。
“不許哭!你沒資格哭!”受委屈的明明是他。
她憑什麼這麼委屈,她憑什麼掉眼淚。
“你明知道白紹非愛的人不是苗苗,為什麼不站出來阻止這場荒唐的婚禮,明知道苗苗不能再受傷害,為什麼還那麼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安穩日子,而一言不發!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你有多麼的自私自利!”肆易說完,放開了汪悅兒的肩膀。
他大步進了書房,將書房的門,反鎖了起來。
門‘砰’的一聲響,汪悅兒的心抖了一下,癱坐在了沙發上。
這幾天,最最讓她糾結的事情,莫過於白紹非和肆苗苗的婚事,是啊,就像肆易說的,她明明知道白紹非不愛肆苗苗,明知道白紹非在利用肆苗苗,卻因為自己的未來日子不受損害,為了自己的安寧,而沒有站出來反對。
☆、你和白紹非是什麼關係?9
她想,如果她當時不顧一切的反對這場婚禮,指出白紹非在她身上做過的事情,哪怕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爭對她,至少,她贏得了肆易。
可是如今,她徹底的傷了最愛她的男人,輸掉了肆易,傷害了一個為數不多的、單純的、信仰愛情的男人。
汪悅兒伏在沙發上哭得一塌糊塗,而這一晚上,肆易再也沒有走出書房。
汪悅兒托著疲憊的身子、疲憊的心,躺在寬大的床,房間空空的,就像她的心一樣,好空好空。
整個人悶得,喘不過氣,全世界都坍塌了一樣,讓她覺得世界像關了燈的房間一樣黑暗。
不知道哪一天起,肆易已經成了她的整個世界。
沒有肆易的保護,她覺得周圍都好冷好可怕,她抱緊了自己的身子,縮在床間,整個人止不住的瑟瑟發抖,到現在,還有流不完的眼淚,在心疼的一瞬間,湧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