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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端木齊從後麵架住肆然,他就馬上撲過去搶刀。
端木齊躡手躡腳的,在肆易的眼神示意下,他猛的從後麵,拽住了肆然攥著刀的右手。
肆然這才驚訝的發現,身後還有個人,他一手緊拽汪悅兒,另一手則更用力的將刀架在汪悅兒的脖子上,如果端木齊一旦放手,那麼,肆然手裏的刀就會像彈皮筋一樣,向汪悅兒的脖子劃去。
說時遲、那時快,肆易趁著肆然被分心之際,亦猛撲上前,將汪悅兒從肆然的懷中,硬拉了過來,拉開汪悅兒的同時,他直接用手,擋著肆然手中磨礪的刀尖,刀片劃開了肆易的手,他卻全然不覺。
“悅兒,悅兒你沒事吧!”他的心裏眼裏都隻顧著寶貝妻子汪悅兒。
把汪悅兒從肆然懷裏拉開,肆易總算鬆了一口氣。
正想去幫端木齊一起製服肆然,誰能想到,個子偏瘦偏小的端木齊居然被肆然反製住了。
“該死的,哪冒出的飯桶!叫你敢多管閑事!”肆然猛的掀開端木齊的帽子,拽住端木齊的頭發,托著端木齊,將他的頭死命的往牆上撞。
“叫你多管閑事,平身最恨多管閑事的人!逼我去死,你們一個個都不得好死!”肆然簡直失去了理智一樣的,將端木齊的頭當石頭一樣,往石牆上重重的磕。
端木齊的頭部,立刻破開了洞般,鮮血,不斷的滲出。
他隻覺得眼冒金星,整個世界都變成了彩色的一樣,時間一秒一秒的變得好慢好慢,端木齊萎靡的目光,幾乎要睜不開了,頭上、嘴角,都沾滿了鮮血,雙腿發軟,如果不是肆然拽著他,他估計是根本站不穩了。
他要死了!他快要死了嗎?
這種感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經曆過一次,好熟悉、好可怕。
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全身顫唞。
端木齊的腦海,像有張畫布在放著電影一樣:十五六歲的女孩,邊吃蛋糕,邊笑得好開心!
還有還有,一對老年夫婦溫和的對著他笑,畫麵裏,居然還有訂婚宴那天,他撞倒的那個美女白柔柔,她也對著他笑。
☆、因為,我信任你9
端木齊低沉的呼了一口氣,無神的目光,最終還是合上了。
“端木齊!端木齊!”他聽到肆易在耳邊嘶喊、咆哮,但他聽肆易的聲音,恍如來自另一個世界一樣好遙遠好遙遠。
肆易平時斯斯文文,一旦氣起來,那簡直不是人,單槍匹馬的搶過了肆然手裏的刀,並將他製服。
“悅兒,拿粗繩來!”肆易命令。
“哦!好!”汪悅兒急忙就去找繩子。
好在,易園的花園裏,就有粗繩。
兩夫婦合力,將肆然綁在了家裏客廳中央的柱上,確定肆然暫時不會做怪、不會傷人以後,才終於抱起了地上血流滿麵的端木齊。
“端木齊!端木齊!”肆易拍著端木齊的臉。
他的臉好冰好冰!簡直像個死人一樣,讓人害怕。
“恐怕不行了!馬上聯係小吉,去醫院!”肆易抱起了地上的端木齊。
昏過去的端木齊,可真是重極了。
“肆易,汪悅兒,放了我,把我綁在這裏,你們想死嗎?”肆然被綁著手腳,罵罵咧咧。
汪悅兒索性用膠布將肆然的嘴給密封了起來。
“賤女人,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好看!”可惜,肆然這些話,隻有他自己聽得到了。
“二哥,對不起了,你今天就先在易園這麼站著吧,我們得先去醫院,有什麼事情,回來以後咱們慢慢談!”汪悅兒非常的歉意。
為了不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她才封住的肆然亂吼亂叫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