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肆易向他大步走來,在解掉他嘴巴上的膠布之前,肆易對著肆然,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必須跟我老婆說聲謝謝!”

肆然嘴上的膠布被解開,他頓時覺得呼吸順暢多了,深呼了一口氣後,立即反問:“為什麼要跟她說謝謝?”

肆然憤恨的看向汪悅兒,發現,汪悅兒正很友好的對著他微笑。

他這才意識到,肆易的意思,應該是打算不計較他以前做過的事情了。

難道,汪悅兒真的沒有騙他!不是她把信紙給的肆易!

而正是她的苦苦求情,肆易才被說動,願意放過肆然的。

放過肆然,也等同於放過肆易自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肆易親自幫肆然鬆了綁,不再說話。

肆然醞釀了一下午怎麼對付肆易的辦法,也在這一刻,通通的丟棄。

他有些不好意思去看肆易,這個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天知道,他其實不恨肆易,他隻是妒忌肆易罷了。

妒忌肆易的母親可以得到父親的心,可他的母親卻得不到;妒忌父親對肆易那麼好,而對他,卻像對個外人一樣的平淡。

“信紙已經燒了,二哥,你可以做回全新的自己,不需要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恭喜你!”汪悅兒咧開了唇,對肆然笑著說。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今天這麼對你,你還願意替我求情?”肆然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心胸寬廣的女人。

可是汪悅兒卻隻是淡淡的說道:“我隻是在幫肆易罷了!他真的很愛你這個二哥!希望你不要再讓他失望了!”

汪悅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雖然很小,可是背對著他們兩個人站的肆易卻聽到了。

肆易的臉上劃過一絲暗傷,即使他放過了肆然,可是他跟肆然的感情再也不可能恢複成從前那樣了,也許,他們今後的生活,不再有過多的交集,他們可能會淪為陌路人般的親人。

心裏惆悵、苦悶,但肆易不想再多說什麼。

放過肆然,他真的用了很多的力氣,仇恨,不是那麼容易能放下的東西。

☆、冤冤相報何時了?5

“雖然你不用為過去的事情負責了,但你今天把我朋友打成重傷,是男人的話,請負上全責!”肆易說著,徑直進了臥室。

他很累,他需要休息,他暫時不想跟肆然說話,一句都不想再說。

汪悅兒朝肆然聳了聳肩,對肆然說:“這幾天你去了哪裏,你自己想想怎麼跟爸爸解釋吧,我也幫不了你!”

汪悅兒隨著肆易的腳步進了臥室。

留下肆然呆在原地。

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為什麼!他到現在才懂這個道理。

而且,教會他這個道理的,竟是個二十歲的女孩子。

他肆然這二十五年幾乎白活了,一味的鑽牛角尖,一味的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的、欠了他母親的,總是在別人身上找過錯,卻從沒檢討過自己。

他錯了!真的是他錯了!對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肆然喃喃自問著,雙手捂著鼓脹的腦部,發狂的奔出了易園。

強風迎麵□□,他跑得快極了。

“咦!那不是失蹤多日的二少爺嗎?二少爺回來了?”有傭人認出了肆然。

“趕快去通知老爺啊!”每個見到肆然的人都是說這句話的。

白天的時候,肆然是從後門爬牆進來的,並且,盡可